第八章 题诗(2 / 2)

诸天武神路 烟雨料峭 2693 字 9个月前

上楼。

“你也坐。”

进了雅间。

苏信见阿贞站在一旁不坐下,他直接指着身旁的座位让她坐下。

阿贞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她飞快的摇了摇头,连声说道:“我……我只是一个……”

只是她还不等说完,苏信便出言将其打断。

“我这不兴那套,我让你坐你就坐。”

阿贞听了无奈之下,只好坐了下去。

等阿贞入座之后,苏信也没让店伙计报菜名,他直接让伙计上他们店里最拿手的几道菜肴,价格方面无所顾忌。

不一会儿。

那伙计回转回来,送上了几叠荤素小菜,跟一壶清香扑鼻的桃花酒。

“两位贵客请稍等,这是我们店里最有名的桃花醇,味道绵软可口,是我们店奉送的。”

说完之后,伙计便退了出去。

阿贞连忙给苏信斟满了一杯,苏信尝了一下,味道确实不错,酒液泛红,味道清新,极为爽口,他又吃了几口店家送上来的小菜,一边吃一边点头:“这卤牛肉味道当真不错。”

“阿贞,你也吃啊。”

苏信见阿贞坐在一旁只是不断的给自己宣酒,自己却不动筷子,他皱了皱眉。

他伸出手指在桌子上的酒壶上一弹。

一道酒线便从壶嘴里射出,落入到了阿贞身前的酒盅里。

“我……我不会喝酒……”阿贞见了连忙推辞,不过苏信却摆手说道:“这酒女孩子喝了也不打紧,不信你尝尝。”

阿贞见到自己主人坚持,她只好浅浅的喝了一小口。

苏信问道:“味道怎么样?”

“挺好喝的。”阿贞面颊红了红,低声说了一句。

“好喝,就多喝一点。”苏信一边说着,一边向着窗外看去,他指了指楼外的那座石桥,问道,“你是扬州本地人么?这桥的名字也当真古怪,明明只有一座,却叫什么二十四桥。”

阿贞听了点了点头,说道:“阿贞是扬州本地人,那二十四桥的典故,我小时候听老人讲过,好像是说以前曾有二十四位美人在这桥上箫才有这名字的。”

“原来如此。”

这典故苏信倒是第一次听说。

之后那位店里的伙计便端上了几盘刚出锅的鲜美菜肴,只是一看就让人食指大动。

“客官,这是本店最出名的……”

在给苏信介绍了一下菜品的来历后,这店小二刚要转身离去,苏信出声叫住了他,他笑着道:“烦请你取笔墨来。”

那小二听了也不疑惑,他笑着道:“这位公子是要题诗吧?”

扬州作为江南的首屈繁华之地,这酒楼更是扬州赫赫有名的地方,来这酒楼喝酒的文人墨客自然不少,这酒楼的粉墙上自然题了不少的诗句。

小二对此已经见怪不怪。

苏信说道:“我看你们这店里隔窗远望的风景不错,来了灵感,得了几句妙句,不写下来,总觉得心里遗憾。”

“公子稍等。”

小二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端来了上等的笔墨,而跟在小二身后的还有一位有些发福,穿着一身锦衣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见到苏信衣着气度皆是不凡,想到对方定然大有来历,脸上顿时就堆起了笑容。

“我是这家酒楼的掌柜,方才听伙计说公子要题诗?”

苏信点头。

他也不回答这掌柜的问话,只是扭头看了阿贞一眼,问道:“你会不会研墨?”

阿贞出身小户人家,自然是没读过什么书,她听到苏信的话后,连忙摇了摇头,惭愧的说道:“主人,我不会……”

“我来给公子磨墨如何?”

听到苏信要题诗,附近几个雅间包厢的客人也出来围观,虽然在这酒楼题诗的人不少,但因为这酒楼的名气大,来的人也多,要是没有几分真才学的,还真不敢在这题诗。

故而这些人就有了兴趣。

想看看到底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听到苏信身旁的那婢女不会研墨,一道温润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苏信循声望去,向着说话之人看了一眼,他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了一丝笑容,刚才说要给自己磨墨的,竟然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

这女子穿着一身学士服,大概十六七岁的的年纪,从她的姿容仪态来看,应该是出身不低的,虽是穿着男装,但也难掩她那一身清丽脱俗的样貌。

而且这清丽中还隐隐的透着一股勃勃的英气,这在女子当中可是极为少见的。

“秀……”

在这少女的身旁,有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听了少女的话后脸色一变,他想对着少女说些什么,但少女却不管他,在他开口之后,那少女已经走上前去,拿起墨,挽起衣袖,在砚台上磨了起来。

“那就谢过了。”

苏信笑着感谢了这女扮男装的少女一句,然后他来到这雅间粉壁的正中。

在这最显眼的位置上,正提着一首诗。

“这是什么烂诗……”

苏信扫了这首诗一眼,摇了摇头,他伸手就要把这粉壁上的诗抹去,在围观的众人里马上就有人露出不满的神色,那人喝道:“这可是田夫子写的!”

“田夫子?没听过。”

苏信随口应了一声,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掌一摸,原本这粉笔正中提的那首诗便被他抹去了。

“使不得!”见到苏信的举动,那店掌柜吓的惊慌失措的大叫了起来。

在看到原本田夫子题的那首诗被这人抹点之后,他更是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岂有此理!”

那方才喝骂之人面色不由大变,他哆嗦着身子上前来理论:“田夫子乃是我扬州城有名的大儒,饱读诗书,你一个小小的黄毛小儿,怎么敢抹掉他老人家的诗句!真是岂有此理!”

苏信此时已经拿起笔来,他刚要蘸墨,但那刚才给他磨墨的少女却用一双雪白的手掌挡住了砚台,她看着苏信,说道:“你这人做事确实太不讲道理了,你要题诗就题诗,为何要把人家题好的抹去,要是早知你是这等人,我说什么也不会给你磨墨。”

说罢,这少女手腕一抖,直接将砚台向着窗外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