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辎重营的贼军大骇,他们再也顾不得什么胞泽之情,“敌袭,敌袭”的咆哮声此起彼伏。
贼营统领揉了揉耳朵,半晌才破口大骂,道:“他娘的,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赶来袭营?”
使锤的那黑汉早已经换了一杆丈八长矛,他一矛捅死两名贼寇,嘴里高呼:“大风起兮云飞扬,翼德杀贼兮,定四方,啊呔,吃你张爷爷一矛!”
这黑汉所过之处,贼寇无一合之众。
在其身后不远的地方,一名双臂过膝的男子手持双剑,摇头笑道:“翼德冲的太快了,二弟,你去助他一阵”。
红脸大汉锊须轻笑,抄起青龙偃月刀便纵马追去。
有贼寇上前试图对其围剿,可刀光闪过,斗大的头颅便落了地。
不及片刻,红脸大汉便与黑脸大汉并肩作战。
黑汉瞅见来者,道:“二哥好不地道,又来抢我生意”。
红脸汉子单手挥刀,在敌阵中犹若闲庭游步,“是大哥让我来助你”。
黑汉冷哼一声再不多言。
辎重营外,李贤领着人马刚刚赶到。
哨探急报:“前方贼人营内一片乱战,敌情不明,游缴慎行”。
李贤拧起眉头,道:“是谁先来一步?可看清楚旗号了?”
那哨探颌首,道:“有一杆刘字将旗,只是他们的装束却不像是官军。”
李贤微微颌首,对徐庶说道:“先生有何高见?”
徐庶目视前方,道:“贼营乱战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贼军内哄,另外一种就是官军剿寇,无论是哪种情况,我们只要表明自身立场,小心应对,就不会陷入两面夹击的困境。”
李贤深以为然,他说道:“来人呐,竖旗,从右侧入营!”
“喏!”
避开正门,从右侧入营可以在最大程度上避免混乱的情况出现。
毕竟,搅乱敌营的人马尚未亮明身份,真要是与介亭兵勇产生了误会,厮杀到了一起,只会让贼人渔翁得利。
营中厮杀正酣,从正门而入的刘将军麾下兵马不多,只有两千来人,而营中的贼寇却有四千多兵马,然而,大占上风的却是刘将军麾下的人马,这些军卒颇为精锐,尤其是打头的黑脸、红脸两员大将,所向披靡,手下无一合之众。
再用一炷香的功夫,这辎重营必将易手!
双臂过膝的男子喜上心头,只要成功焚烧辎重,无需三日,管亥必退,那时候他“勇救孔北海,逼退管亥”的事迹必将名扬天下。
对于素来“好名”的刘将军来说,这又会为他多一样资历。
美哉,爽哉!心里正美着,忽而,耳畔传来一声急报,“报,刘将军,敌营右侧出现一伙官军,他们打着旗号,杀入了敌营”。
刘将军表情一滞,脸色深沉,急问道:“官军有多少人马?领兵大将是谁?”
“只看到一杆李字大旗,人马在两千开外”
刘将军缓缓颌首,他大吼一声,道:“竖旗,击鼓!”
“咚咚咚”的大鼓声中,一杆“平原相刘”的旗帜迎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