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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以来,北海国一直给人一种军力匮乏,粮秣富足的感觉,这种情况直到李贤麾下的东莱军横空出世之后才有所改变。网,一路有你! ·首·发
战无不胜的东莱军裹挟大胜黄巾之威,在青州诸郡内有着不小的威慑力,如若不然,刘备也不会特意恳求李贤出兵了。
李贤在的时候,徐州兵不愿与其交手,不会擅动刀兵,可李贤挥军北上之后,长达一个月的时间依旧没有回转,短时间之内,北海国再度陷入无兵可用的窘境。
李贤是否已经死了?所向披靡的东莱军是不是永远回不来了?
没有人把太史慈麾下的北海军放在眼里,他们都将北海国视作香饽饽,随时随地都打算咬上一口。
陶应率领的徐州军近水楼台先得月,他想夺了个头筹,却没曾想,孔融竟然难得强硬了一回!
失策之下,徐州军对北海国的军情一无所知。
昌平城内的北海军由谁统领,战力如何,陶应从未关心过。
现在,徐州军因为己方的傲慢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弯弓,抛射,弯弓,抛射,周而复始,守军仿佛不知疲倦一般,转眼就射出了三轮箭矢。
借助风势,最远的长弓竟然抵达一百三十步开外。
什么时候东莱军中的强弓如此厉害了?
“咄咄咄”,哪怕徐州军躲在了铁盾之后,可还是有二百多名军卒惨死当场。
死去的这些人当中有很多人都是低估了长弓手的射程,等到箭矢临头之际,他们什么都来不及做了,只能硬生生接受箭雨的洗礼。
“反击,反击呀!”
陶应吼破了喉咙,可前方的弓手却置若罔闻。
在密集的箭矢打击之下,徐州军的弓手完全哑火了,他们被神策军压制的完全抬不起头来。
一旦离开盾兵的防护范围,护甲薄弱的弓手绝对不可能在这种程度的打击下存活。
对敌我双方的攻击力有了清醒的认识之后,徐州军再不敢贸然出头,只是老老实实地躲避在铁盾之后。
没有攻城器械,没有足够的防护器械,而守军又出乎意料的顽强,这样的战事再勉强进行,徐州军的伤亡只会更加惨重。
“二公子,速速退兵吧”
“守军不可小觑,公子要从长计议”
“公子!”
初战不利,徐州军将再也不敢大意,他们纷纷出言,劝谏陶应。
这就败了?那死去的军卒岂不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陶应第一次经历这种众人齐齐劝阻的情景,一时之间颇有些踌躇。
有心孤注一掷,却又怕引起军将的反噬。
两万名徐州兵名义上由陶应统领,可事实上,陶应掌管兵权的时间只有短短半个月。
这么短的时间内,要想彻底掌握一支兵马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只要军将听命,便可以通过控制他们来达成控制大军的目的。
这些时日一来,目中无人的陶应就是这么做的。
也罢,暂且退下来休整一番再说了。
多方面考虑之下,陶应终于下达了退兵的命令。
铿铿铿,退兵的金戈交击声响起。
徐州军潮水一般退却,留下了三百多具尸首。
城头的胡庸很是不爽,“陶应怎么这般无胆,只是冲了一阵就退了下去,他之前不是很狂妄吗?”
“陶应在军中也不可能一手遮天,想来是徐州军中的军将们起到了作用”
“这么说起来,在徐州军制造出足够的攻城器械之前,这昌平城岂不是再无战事了?”
“可以这么说!”
“哎呀,真是无趣的很,主公,要不然我带着军马冲杀一阵?”
胡庸每逢战阵都显得精神抖擞,浑身上下好像有使不完的气力一般。
“徐州军可是有两万之众”
“怕个鸟?夏侯渊的两万大军都被咱们杀的丢盔卸甲,这区区徐州军又何足为惧?”
“我给你两千兵马,你可敢出城冲阵?”
胡庸大喜,“有何不敢?”
徐庶劝阻道,“使君三思,据城而守,陶应不足为惧,可若是出城溺战,只怕会落入他们的圈套呀”。
李贤解释道:“适才那番攻击,先生以为徐州军战力如何?”
徐庶瞥起眉头,道:“无论前进还是退却,徐州军都显得游刃有余,看模样,这支兵马应该算是当前劲敌,只不过,对方好像压根没有攻城的打算,要不然不会连攻城的器械都没有”。
“不错,先生一语中的,徐州军不可小觑,适才落败,不伤其根本,一旦他们缓过劲来,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厮杀,怕是绝难分出胜负的”
“使君的意思是?”
“我琢磨着,陶应似乎压根没有预料到我们也敢距城反击,那么,这时候开城袭击,岂不是更加出乎他的意料?”
徐庶吸了口冷气,李贤的战术可谓危险到了极处。
兵行险招。
一旦胡庸陷入徐州军的包围之中,守军是否该出城援手?
万一陶应麾下兵马趁隙入城,这又该如何是好?
“既然使君决意已下,那么,还请使君准许背嵬军一道出城,城头交由神策军驻守,徐和麾下兵马随时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