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说一百年后,初出茅庐的合众国,已经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作为一个老灯塔,些许的病毒,统统归结于流感,只要我不统计,它就不会引起恐慌。至于什么枪支弹药购买力暴增,我大美利坚自有国情在此。
“距离北方证券公司上诉到最高法院,好像有半年时间了吧。”掰着耶稣受难的姿势,任由伊迪丝洛克菲勒为自己穿衣服的奴隶主,百无聊赖的开口问道。
“都十二月了,已经过半年了。”伊迪丝洛克菲勒为谢菲尔德穿上西装,端详了片刻才满意道,“很绅士,比较适合最高法院那种场合。”
谢菲尔德要前往最高法院去就近观察,关于北方证券公司审理的过程,这当然不太符合程序,不过那种东西都是糊弄糊弄普通人的。一如一百年后的合众国医疗系统,程序之内的人,合众国的医疗系统对你来说就是地狱,程序之外的人,医疗系统就是全球老大,毫无疑问的人类灯塔,最能对抗死神的神秘组织。
像是谢菲尔德明显就是可以破个例的存在,自然是可以下不为例的。最高法院的锤声,标志着这一场银行家和联邦政府的对抗,进入了最后的阶段。
谢菲尔德挽着伊迪丝洛克菲勒的手,带着联合公司的首席律师帕特,踏入了最高法院神圣的大门,最高法院是一幢以大理石为主材料建造而成的科林斯式建筑,它位于华盛顿特区的东国会大道,和国会的位置遥相呼应。
在最高法院之外,谢菲尔德见到了哈特曼和希尔两个铁路巨头,经过询问得知,摩根本人并不会出席这一次的审理,面带微笑的和两人打了招呼,谢菲尔德神色轻松的开口道,“希望我们都能够逃过这种无理的发难。”
“谢谢!”希尔言简意赅的点头感谢,看着最高法院的大门,坚定地走了进去。
高法院的首席大法官仍然是审理奈特公司案的富勒,唯一反对奈特案判决的大法官哈伦也没有退休以及其他四人。但此时又增加了三个新面孔:来自加利福尼亚的共和党保守派麦肯纳、来自纽约的铁路公司律师出身的佩卡姆以及来自马萨诸塞州最高法院的开明派法官霍姆斯。没有人能知道他们最终会作出怎样的决定。
帕特小声的介绍这些最高法官,并且告诉谢菲尔德这些法官过往的倾向性,“我认为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如果一方是我们的联合公司,也不好办。”
哦?谢菲尔德狐疑的看着帕特,有什么不好办的,把最可能做出不利判决的法官挑出来,制造一起意外,不就胜算大增了么?
随着审理开始,决定北方证券公司命运的时刻终于到来,北方证券公司的律师詹姆斯,开口就指出反托拉斯法的法理性是否正当,“北方证券公司不存在限制州际商务和竞争的密谋。公司领有合法的执照,其法人权利与自然人相同,因此,它可以和自然人一样自由地处置它的财产,行使合法权利。政府如何能够破坏这一神圣的产权?”
在白宫被奴隶主揶揄够呛的司法部部长诺克斯,也见到了他眼中不可一世的联合公司老板,谢菲尔德在这里出现,明显就是自己没事了,过来给北方证券公司撑场子,因为谢菲尔德的出现,诺克斯心中升起了无名火,又想起了在白宫当中的情景。
等到詹姆斯陈诉完毕,立刻站起来带着个人情绪开口道,“反托拉斯法真正的目的,本质上就是要干涉那些利用自己财富为所欲为的人的权力,这就是该法的唯一目的。任何违反反托拉斯法的公司,都要做好被诉讼的准备。”
说到这还往谢菲尔德所在的位置上看了一眼,这种目光绝对可以说是怒目而视。
清晰地接收到了这个信号,谢菲尔德的脑袋微微一歪,在身旁的伊迪丝洛克菲勒耳畔低声道,“我不太喜欢这个司法部长,不过最近四年我不会对他怎么样,以后就没准了。”
“四年之后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共和党人!”伊迪丝洛克菲勒心领神会,不过也开口安慰道,“那时候他就没有威胁了,你别这么大的气。”
“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谢菲尔德面带无辜之色的点点头,过了这几年谁知道诺克斯是谁,没有必要和对方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