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枫厌恶的将目光从纪安宁的身上移开,翻身爬到床上,背对着她。
纪安宁站起身,皱眉忧郁的看着他,“如果你要喝水,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倒。”
不为别的,只为从小到大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的婆婆。
说着她不等纪景枫的冷嘲热讽,转身走出了房间。
空荡荡的走廊,一个人影没有,她轻轻的带上纪景枫房间的门,手没离门把手,靠在门套上,目光看向斜对面那个房间。
松了一口气,继而又勾唇自嘲。
纪安宁,连纪景枫都嫌弃你唾弃你了。
……
回到房间,开灯,照亮的不只是黑漆漆的房间,还有在暗夜中守望者的心。
纪安宁觉得好累,她脱掉了鞋子,还是累,于是她又脱了裙子,一件一件的将自己扒的精光。
在他们眼里,她就像现在这样,是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小丑,可以随意的羞辱。
他是不是也一样认为?
纪安宁裹着浴巾,赤着脚,靠在窗框上,看着此时此刻她视线正对面的阳台,眼神惆怅。
久到她双腿发酸,她才回过神,一抬眼,她的眸光,惊的一颤。
他……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男人高大的身子,慵懒的倚在阳台栏杆上,看着纪安宁这边,一双深邃的黑眸,在漆黑的夜里,闪着阴鸷可怕的光芒。
仿佛要将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