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搜，聚英，美狐，海角，囧途。”秘书一一将拒绝将指证顾氏诋毁同行的有关消息撤下首页的网站论坛报出来。

邵天泽声音冷冷的，并不急躁：“找黑客。”

确实，这个时候如果不能让对方友好的将信息撤下删除，就只能让黑客攻入。

秘书的脸色更难看：“这几家的防御非常坚固，我们顾氏常用的那个黑客团，现在正在拿着楚家的薪水，婉拒了我们的聘用。”

秘书的话说完，邵天泽俊美的脸已经变得森冷起来：“从哪家网站开始上传内容的？”

秘书想了想，才开口：“邵总，是几家大型论坛同时开始上传的，没有先后顺序，而且一经上传立刻就得到高频点击，一个小时之内就破亿了。”

秘书说到这里的时候邵天泽眸低的光暗了一下，犀利冰寒：“这样高的点击量不正常，一定有人在背后做手脚。”

秘书也很认可邵天泽说的话：“邵总，您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邵天泽坐在椅子上，脸色有些阴沉，却没有阴沉的太厉害，他的确对顾长歌处理公司事务的方式非常的熟悉，她们夫妻多年，他又是一个聪明人，从顾长歌那种天生的商业才女手里学了不少。

秘书忧心忡忡：“邵总，如果现在不快点阻止舆论的散播，会对我们顾氏的声誉造成相当大的影响。”

邵天泽抬起头来，清冷的目光望着秘书：“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添香美容只不过是顾氏旗下一个小产业，无法完全代表顾氏，就算现在我们舍弃添香美容，对顾氏的声誉也不会造成太大影响。”

“但是……”秘书为难，“但是添香美容的营业额非常可观，顾总生前非常看重添香美容，邵总您这样舍弃了，是不是不太好？”

秘书对邵天泽舍弃添香美容感到质疑跟不确定。

邵天泽脸色却一分分的紧绷起来，本来柔和俊美的面相变得冷肃起来。

秘书看他眼镜后面的那双眼睛，有些说错了话的感觉：“邵总，刚才我不是故意提起顾总的，您不要太伤心。”

邵天泽的左手手指已经放在身边攥成了一个拳头，因为左手是没有放在桌子上，所以秘书是看不见他手上的动作的。

如果秘书看见了，就会知道，刚才提到顾总这两个字的时候，邵天泽攥拳的力道有多么重，有那么一刹，他皮肤苍白的手背上都清晰的浮凸出暴起的青筋。

秘书有些小心翼翼。

邵天泽却没有太大起伏的开口：“添香美容是长歌的产业，也是顾氏不可分割的产业，我自然不会因为一些莫须有的舆论就放弃。”

秘书点点头，已经不再说别的什么。

邵天泽看他一副小心的模样，叫他先出去做事：“既然网站不肯将这件事从首页撤下去，那就先顺其自然的保持沉默吧，有时候，有些事情不需要急着解释，不然会越描越黑。”

秘书虚心的点头：“是，邵总。”

秘书出去之后，邵天泽才冷狠的眯了眯眼。

攥起的拳头一分分的松开，他的下巴却绷得紧紧的，整张脸上没有半分往常的柔和模样。

一个一个嘴上都是说着顾总，顾总，顾总……但是顾长歌都已经死了，这些人却仍然记得她。

因为什么？

就因为顾长歌是姓顾，是这个顾氏原本的主人？

邵天泽冷笑，攥成拳头的手指一分分的松开，将双手都放在桌面上，看着办公桌上做样子给人看的顾长歌的照片，摇摇头：“顾长歌，你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让这些人记得你呢？”

照片上的顾长歌还年轻，是二十六七岁的模样，美丽而矜贵，像是天边的飘云一样洁白而不容亵渎。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照片上轻轻摩挲，像是在抚摸这个女子的脸颊一样温柔，但是说出口的话却冰冷又无情：“长歌，你别太得意，就算是全顾氏的人都记得你，也无法阻止整个顾氏从今往后都跟着我邵天泽来姓。”

照片上的女子依旧微笑着。

邵天泽却觉得这个女子仿佛在嘲笑他的狂妄，在讽刺他的无能，忍不住，将手中的相框放在半空。

啪的一下。

水晶相框落在地上，水晶片片碎裂，割裂了照片上那个女子的笑容。

他微笑，眼底有凛冽错落的冷意和恨意。

外面的秘书听见办公室里有响声，担心的打电话问他：“邵总，怎么了？”

“不小心摔碎了东西，你进来收拾一下。”

外面的秘书很快进来将碎片收拾完，只不过在将照片递给邵天泽的时候，邵天泽凝望照片上的人一眼，将照片夹在了旁边一本不重要的书里。

秘书走出去之后，他才将那本书扔进纸篓：“长歌，你该从顾氏离开了。”

就像这张照片一样，已经不应该再出现在顾氏董事长的桌子上了。

因为，你已经不是顾氏的董事长了。

顾氏也不属于你了。

……

顾氏噪乱的这一天，宋云萱过的极为平静。

只是下午的时候忽然接到邵雪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