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绝大多数都以为,是政府马上就要换届了,这是再给新人铺路。
政治斗争是血腥的,这体现在三个军区的中层上。
那些好不容易爬上少将军衔的人物,一个个突然都‘东窗事发’,或牢狱或死刑。
林林总总算起来竟然达到四五十人。
这是在‘浩劫’之后,中原最大的一次军事整改了。
王昃拿着报纸,嘿嘿一笑,只说了句:“果然有人放手,有人高升呐。”
他当然知道,这是公孙家的一种妥协,算得上是‘买命钱’。
王昃一只没敢出门,其实也是有些怕那个奇人一大堆的组织‘玩阴的’,可是等了半个月都没一点动静,他这心越发的不安。
知道有一天,上官无极带着一大车的礼物,说是送给王昃的众妹妹,走的时候还特意说了一句话。
‘这些东西够你那些妹妹用几年的,等没有了,再找我去要。’如果换一个人说这句话,王昃都会以为对方是‘麻痹自己’,让自己安心。
可是上官无极说出来,王昃就信了,这个意思是在几年之内,那些人都不会来动王昃,或者找他麻烦了。
又过了几天,就到了跟老道士约定的时间了。
他收拾了一下行囊,牵着乖巧的妺喜的手,就在一大群女人百般不愿中,离开了家门。
坐飞机直奔东山。
东山之中有泰山,号称五岳之首,自然就交通便利,游人无数。
下了飞机只坐了一个小时的大巴,王昃就到了泰山脚下。
本来女神大人是要用方舟送他的,但被王昃拒绝了。
他有些害怕,老道士很神秘,他不敢确定这里面都有些什么能人,而他自己要过来,王昃就不相信对方会不知道。
方舟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不能‘漏’。
不管是军方的斗争,还是家里那些女人间的斗争,他总记得一句话。
‘无知是一种看似傻子的真正善良。’记得在鹰国旅游时,就遇到一个叫做约克的男人。
他是白人,早年离异,独自带大了三个黑人孩子。
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跑到临镇的教堂去祷告,隔着木栏子问牧师,“我发现我的孩子有可能不是亲生的。”
牧师赶忙问道:“你是约克?!”
王昃知道他不是真的傻,那是真的很善良。
看着泰山路,王昃没什么太好的办法,毕竟那个什么‘会’的,自己仅仅是知道时间和大概地点,老道士没细说。
现在只能往山上爬。
妺喜一身男孩子的装扮,歪歪戴着一顶可爱的帽子,小手死死拉住王昃的手掌,外人看起来就像是害羞的小弟弟。
她的形象对于那些女人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小到四五岁的丫头,大到六七十的老人,但凡是路过的,都上去摸摸头掐掐脸蛋,甚至有些大胆的女大学生,直接上她脸上亲两口,就差把她拉到无人的角落,仔细欣赏了。
这让王昃很郁闷。
妺喜很满意自己的形象,嘴也甜,姐姐阿姨奶奶的叫个不停,惹来阵阵欢笑。
就这样渐行渐远,两个多小时后便登到了十八盘。
这里最早先的名字应该叫做‘十八盼’,皇帝来祭天的时候,轿夫抗这一段路程,需要休息个十好几次,每次停下,皇帝都盼着赶紧到顶上。
毕竟他坐着很累啊。
王昃看着那几乎‘登天’的道路,很无语的叹了口气。
正这时,旁边走过来一个小男孩,大约十五六岁,极其另类的穿着一身黄色的道袍,拖着他微胖的身体,晃悠到王昃身边。
开口便道:“请问施主是叫做王昃吗?”
王昃一愣,哑然失笑,那老道士果然是有安排,这不就派人来接自己了吗?
他笑道:“我是叫做王昃,但我不是‘施主’,我可没什么东西送给你们。”
小道士天真的笑了起来,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
“施主说笑了,请随我来。”
很有礼貌。
不过就在小道士转身的过程中,王昃却清晰的看到,他一脸的不屑。
「这熊孩子,还瞧不起我?!」王昃很生气,一把拉过来妺喜,搂在怀里使劲蹭了蹭,用来找自信。
引来围观无数,都在纷纷议论,是不是该报警,看两人长相,铁定不是兄弟关系,没准是有龙阳之好,诱拐正太。
王昃绝倒,记得第一次在古墓中见到妺喜的时候,说实在的,他也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
如若妺喜当真是个男人,怕是他都忍了,豁出去变态一把。
十八盘左侧有一条几乎算不上道路的林间小路,王昃跟着小道士走了大约两三分钟,下意识转头一看,却发现身后那闹哄哄的人群,竟然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