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巧珍很懵,怎么回事?
衙役哪会给她那么多的醒悟时间,连喊两声没见回音,立即登上台阶,一把推开房门。
连巧珍已经站在矮塌前,神色还处于惊愕和难以置信的状态。
怎么会这样?
她什么也没做,怎会有衙役上门?
看着大咧咧站在她面前的衙役,连巧珍惊怒之后,感觉受到了侮辱。
她两世为人,这一世虽因种种原因,可能当不了侯夫人。但凭她的本事,小小的做个人上人,却是一定的。
而这两个上不得台面的衙役,就这么不经允许就闯入她的房间,还放肆的、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看。
别说她重活一世,就是上一世,被哪个窝囊废拖累一生,她也没遇到如此情形。
“你们……这是擅闯女子房间,简直岂有此理!”连巧珍气的声音都发抖了。
衙役却很不耐烦,犯了王法,面对提人的官差,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这婆娘还是第一个。
一个衙役沉了脸:“德胜酒楼连氏,指使无业游民赵博财,深夜犯禁,聚众殴打百姓。特传连氏于府衙,接受问询!”
衙役冷冷的看着连巧珍,看在她是独身女子的份上,他们已经很客气了。若非如此,几乎定性的嫌犯,早就被按翻在地,反剪了双臂押走。
再看连巧珍,终于听明白衙役的话,原本气愤之极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赵博财……深夜犯禁……聚众殴打百姓……
直到这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她拿出百两银子,让赵博财做的事情,其实是犯法的。
之所以以前没在意这些,是因为赵博财拍着胸脯保证,这种事,只要抓不到现行,就能不了了之。
其实她也是这么认为的:几个混混挨顿打而已,三更半夜的,又不会闹出人命,哪家衙门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花费人力物力。
但现在,衙门的官差就在眼前,让她知道,她就是这么背运。三更半夜发生的事,衙门不但管了这事儿,还拿到了实据。
连巧珍呆了呆,衙门的确拿到实据了吧?否则怎么会说的如此言之凿凿,张口就提到赵博财。
“我……你们拿人,总要有真凭实据。否则我一个妇道人家,无故在衙门过堂,人们会怎样议论于我?”
连巧珍这是在试探,试探衙门到底掌握了多少,知道了多少。
两个衙役却是笑了。
其中一人失笑过后,冷了脸色,说道:“收起你那份花花肠子!比你精明的人,官爷我不知见过多少。收拾收拾赶紧走,不要让爷们费神押解你出去!”
押解!连巧珍又听到一个让她心惊的词。
众目睽睽之下,她被押解出去……
坚决不能这样!
心念转动之后,再看两个衙役。
看着那似笑非笑的脸色和眼神,连巧珍明白了,明白现在最该干的是什么。
连巧珍忍着心疼,示意闻讯进来的陈婆婆,每人塞了十两银,这才得到通融,得以乘坐马车前往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