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忍住,我惊呼了出来,因为震惊而变化的表情,也扯痛了我的左脸,但这种时候,疼痛,却是帮助了我快速平静下来。
好在八楼没活人,不然指定要有人被我这么尖的一声给吓到。
鬼王,那几个罐子里怎么可能封的是鬼王,再者说了,现在在逃的鬼王满打满算也只有二十个而已,赵茵茵,华天安,华地愿,还有盯上我的另一个鬼王,这都已经四个了,在逃厉鬼排行榜上的前二十位里,有五分之一都聚到了郑州来,这还只是我知道的。
鬼王是什么样的存在,我觉得不会有人比我们这几个跟他们战斗过的人更清楚了,这样的对手再来几个到郑州,不夸张地说,他们一起彻底地疯起来并且没人能阻止的话,郑州这个生活着上百万,甚至千万人口的大都市,一夜之间人口能被他们屠掉三分之一。
同样深吸了一口气,我被鬼王俩字刺激的脑袋彻底恢复了冷静,曹姐的话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
“你觉得可能么?”
“可能性很小,但不排除。”
问出话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声音因为刚才的失声反问而变得有些嘶哑,而骆泽也差不了多少,不过他的更多的,却是疲惫。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俩的看法一致,毕竟鬼王的实力在这摆着,一山都不能容二虎了,郑州这个不大的城市一下子装下**个鬼王,可能性真心不大。
不过既然是他先提到了鬼王,我觉得有必要跟他说说晚上我们遇到的事情,保不齐我们看着的那三个鬼物,就跟今天这事有些关系。
“骆哥,今天晚上我们去吃饭的时候,遇上了三个有些怪的人......指甲跟嘴唇的颜色都变浅了,而且从头到尾,我感觉他们基本上都是在生吃,锅里沾那么两下汤,根本熟不了。”
似乎是因为刚才跟我说的那番话,骆泽的情绪平静了许多,尽管疲惫依然还在,但他的那双眼睛,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彩。我讲的这些话,他一边听着一边点头,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直到我说到他们吃完血块和猪脑后身体发生的变化时,他的神色也才变了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嗯,我知道了。”
他平静地点了头,深吸了口气仰头靠在清游沙发的护颈靠枕上,闭了眼睛,双手却放在腹部,两根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绕着。这副模样的骆泽应该在思考,见状,我也不敢打扰他,轻手轻脚地拿过桌上放着的矿泉水,喝了两口便将整个水瓶子贴在脸上,舒缓着被那老鼠抽了一尾巴的疼。
“对了苏然,你脸上是怎么了?”闭着眼呼吸均匀的骆泽,突然开口朝我问道。
“啊?脸?”我怔了一下,刚才在楼下见着他的时候,我就想问他这个问题来着,既然他现在问起,我便顺着他的话道:“你来之前,我在李宇波病房里被个老鼠给抽的。”
“老鼠?”他闭着的眼睛睁了开,眼中满是询问和思索,“什么样的老鼠?”
“白老鼠,我自己是没看清,但应该不大,弹跳力相当好,另外尾巴力气大到有些恐怖,我脸上这个就是它尾巴抽的。”想了想,我依旧实话实说,虽然这话在别人听来,可能会觉得有些夸大。
“哦?”骆泽倒在沙发上的身体微微挺直了些,双眼略眯,绕动着的手指忽得一停,又问道:“你在哪发现的它?”
“老鼠么?”我下意识的反问,但对上骆泽那犀利的眼神后,我连忙道:“在床底下,应该是靠墙的位置,我听到动静了去看,发现的。”
“嗯,行了,下次再见着你别管它,它比较记仇。”
骆泽直起的身子又靠了回去,放在腹部的手指又换作了有一下没一下对腹部的敲打,他的这个反应让我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叫它比较记仇?老鼠应该算是有思考能力的生物,但记仇似乎有些太高估它的这个种群了。
不对,难道骆泽的意思是说,我遇上的不是普通的老鼠,而是鼠精!?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握着的手心里便湿润了起来,真是老鼠精的话,那我今天晚上确实太过冒失了,敌友未分的情况下,还拿个保温杯就上去准备跟它斗,现在想想,我确实是够傻够勇敢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遇上的是妖的话,那它这大晚上的,去李宇波的病房里干啥?这么一想,我越觉得事情不对,可坐在我旁边沙发上的骆泽却是同刚才一样的神态和动作,虽然我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指定是跟我刚才说的老鼠无关。
“骆泽,那老鼠去找李宇波干啥?”
好奇心害死猫这个道理我懂,但脑子里的事情太多,我越想越混,索性还是开口问了,省得自己再乱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