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力如涓涓细流,流遍陶侃周身,却没发现任何异常。他的身体并无病变。
常昆念头一转,法力转向意图进入陶侃识海,陶侃却忽然浑身颤抖,仿佛极度疼痛。常昆忙不跌止住法力渗透,神色一下子严肃起来。
“怎么样了?先生!”
杨高咽了口唾沫。
常昆收回手掌,微眯着眼睛道:“使君此时状况,非病变所致。是神魂有恙,受了创伤。等闲药石绝无办法。”
神魂受创?
杨高脸色发白,忙道:“那该如何治疗?”
常昆斟酌了一下,道:“我不擅此道。不过都别担心。我给使君输入一道法力,暂时维持他的身体不衰弱。等我去寻一位前辈,问个法子,回来必定治好使君。”
说到这里,常昆话音一转:“杨兄,你去把该叫来的人都叫来,我还有话要叮嘱。”
杨高不知所以,道:“是,先生。”
不片刻,陶侃手下的重要人物、家人亲眷全都到齐。
所有人都望着常昆,神色充满忐忑。
都知道,会稽现在的一切,依托的一个基点就是眼前这位魁梧之极的汉子。而今陶侃重病欲死,所有的希望也只得寄托在常昆身上。
常昆大马金刀的坐在当场,道:“在场的诸位不是使君的左膀右臂,就是家人亲眷。使君的革新大业才刚刚开始,务必不得疏漏,诸位要更见谨慎,更捉紧些。使君的事,有我操持,各位皆不必担心,不需多久,我还你们一个完好的陶使君。”
说完这句话,安了人心,常昆让陶侃的手下先离去。
剩下都是家眷亲族。也只留陶侃的妻室一人,和杨高,就两个。
常昆这才道:“使君神魂受创,绝非自然因素,乃是人为害他。”
杨高和陶妻皆大惊失色。
便又听常昆道:“害使君的乃非凡之人。是要致使君于死地。我害怕我离开去寻治疗使君的法子之时,害使君的人害怕使君被我治好,会再下杀手。”
杨高惊怒无比:“可恨!可恨!先生请放心,我日夜守在使君身边,谁要害使君,我以命相搏!”
常昆摆了摆手:“非凡之辈的手段,你不明白。杨兄,我让三娘来使君府上看着,直到我回来。这段时间,府上内松外紧...”
杨高心下明了:“我知道了,先生。”
又道:“那...三娘...”
杨高并不知道三娘的底细,难免有所疑虑。三娘能保护陶侃?
常昆道:“三娘乃龙女,是真龙之身。虽不比我亲自坐镇,但等闲鬼魅邪祟手段还近不了真龙镇压之处。”
真龙?
龙女?
杨高和陶妻都愣住了。
常昆做了叮嘱,起身道:“我这就回去把三娘送来。此事宜速宜急,耽搁不得。”
“好,好!”
“先生,拜托了!”
常昆当即飞腾离去,回到田庄,不由分说找来三娘,把她送到陶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