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子城离开之后,赵青所率领的羽林骑便是直接奔赴太原,而赵青在长子城斩杀了当地城守曹性,这件事肯定还是要收尾的。为此,赵青特意派人前往洛阳,向朝廷说明情况,当然,赵青也不会实话实说,而是直接把脏水往曹性的身上泼。什么勾结匈奴啊!贪赃枉法啊!全都栽在曹性的身上,左右曹性已经死了,死人总不会蹦出来喊冤吧!
路过壶关的时候,赵青没有进壶关的打算,那壶关的城守以及上党郡守估摸也是听说了赵青的凶名,也不敢冒头,赵青就这么自在地越过了上党,直奔太原而来。
进入了太原,一路上遇到匈奴人的次数也是明显增多,所幸每次所遭遇的匈奴人数目都不算多,也就是两三百人一队,显然都是一些小股的匈奴部落。赵青这次来并州的任务,就是驱逐匈奴人,所以也没有客气,只要是遇上了,便是给予迎头痛击!这样一路上被赵青所杀败的匈奴人,累加起来竟是有两三千人之多!当然,赵青手下的羽林骑也是有所损伤,等到赵青赶到太原祁县的时候,出征时的千人已经折损了有三百余人!
原本按照赵青的计划,是要一口气直接赶往太原治府晋阳,不过这一路所遭遇的战斗太过频繁了,赵青也是不得不选择在祁县进行修整。
祁县的城守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文官,除了有点酸儒气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别的不对劲。毕竟赵青那是带了朝廷旨意,那城守虽然有些看不起武官的意思,但还是尽心为赵青等人做了安排。
入夜之后,赵青等人自然是如常地被安排在城中的驿站休息,而羽林骑众将士则是安排在了城内的军营。连日征战,哪怕是以精锐著称的羽林骑将士也是有些吃不住,早早便是在各自的营帐中休息了。当然,也有例外的。
在一间营帐内,几人正围坐成一圈,旁边放着一盏微弱的烛光,还用厚厚的黑布遮挡起来,使得烛光无法穿透营帐。
“李兄!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妙啊!”这几人都是穿着羽林骑的制式铠甲,而且一个个都是面色凝重,其中一人沉声说了一句,此人叫吴道,乃是羽林骑内一个副头目级别的军吏,权力算不上大,但也是羽林骑兵马调动中必不可少的一环。
“吴兄说得没错!”另一人则是接着说了一句,这人叫赵敛,则是军中头目级别,只见他看了一眼周围,然后皱着眉头说道:“这几日与匈奴人交战,就属李兄你手下的兵马损失最多,到现在应该已经损失了有近半吧?那赵青似乎每次都有意让李兄你手下的兵马冲锋在前,该不会是,赵青察觉到了什么,故意而为之吧?”
坐在众人上方的,一张脸黝黑,正是羽林骑头目李亩,听得那赵敛的话,李亩的脸色更加黑了,阴沉着脸,停顿了片刻,哼道:“不用你说,我也注意到了!赵青这小子这是故意在消磨我手下的兵马!而且几战下来,也没见他给我手下补充兵源,再这样下去,等到我手下的兵马死光了,那我就要被彻底架空了!”
“那该如何是好?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赵青这么使坏吧?”坐在李亩对面的,最后一个,却是一个壮实汉子,乃是李亩手下的副头目,叫做王章,性格也是暴躁得很,立马就是跳了起来,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大不了,咱们先下手为强,和他拼了!”
“闭嘴!”见到王章竟是忍不住囔囔起来,坐在王章身边的吴道和赵敛也是吓了一跳,慌忙将王章给拉了下来,吴道更是直接上手把他的大嘴给死死的捂住。李亩则是冷喝了一声,立马起身走到营帐帘门前,掀开了一道小缝,朝着外面张望了片刻,确定周围没人,这才退了回来,狠狠瞪了一眼王章,压低声音喝道:“你要是想要找死,就自己一个人去!可不要连累我们大家!”
王章虽然冲动,但也不笨,很快就意识到他们四人在这里秘密商议,却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立马就是缩了缩脑袋,再也不敢吭声了。
王章不吭声了,旁边的赵敛却是不放过他,松开了王章之后,赵敛则是冷冷地看着王章,冷哼道:“拼?我们拿什么跟赵青去拼?且不说我们手上能控制住的,也就这一百多号人马,单单就说赵青手下那黄忠、典韦二将!那简直就是两个怪物!光是这两人在赵青左右,我们就别想靠近赵青半步!”
“还有,其他的头目如今也是越来越靠向了赵青,我们若是有什么异动,他们绝对不会支持我们,反倒是会联合赵青一块对我们动手!”吴道长叹了口气,他是副头目,顶头上司不是别人,正是羽林骑中第一高手闵皓!之前闵皓被匈奴人所打伤,这段时间倒是一直在养伤,这才让吴道有了机会掌控闵皓手下的兵马,可吴道心里也很清楚,等到闵皓伤愈,自己手头上的兵权照样要老老实实上交给闵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