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夏树故作惊讶，凑上去仔细瞧了瞧，转身回来抱着胳膊若有所思，“以前研究的时候没有出现过类似的状况，最大的变化是实验体最后变成一颗生机勃勃的大树。所以，大蛇丸大人，是否现在这样才是移植成功的表现呢？”

“哦？”大蛇丸挑眉笑道，“我倒是没有这么想过。”

“或许等那张脸彻底形成的时候就能确定这个猜测是否正确了。”夏树也笑着道，“那一定是初代大人的面庞。”

“可惜我们未必能看到了。”大蛇丸嘴角微翘，看向被围绕的实验体，补充道：“至少在他的身上是看不到了。”

夏树沉默了一下，点头道：“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就的确没有留存的必要了，毕竟涉及到初代大人和宇智波。”

“呵呵，夏树君，我感觉到了你对他的怜悯。”大蛇丸饶有兴趣地看着夏树道。

“这怜悯对他没有任何意义。”夏树面色淡然道，“在自然成为实验体的时候，他就该想到最后会是怎样的结局。”

“那时候他一无所有，而且命不久矣，无论是什么都能舍弃，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大蛇丸金色的竖瞳里隐含着恶意，语气感慨地道：“现在他不仅拥有了强壮健康的体魄，还获得了以前不敢想象的力量，这些都令他不像以前那样敢于抛下一切。拥有的东西会成为牵绊，令人不再纯粹如初，这是不是一件可悲的事？”

“或许是吧，但若没有这些，也必然会失去很多。”夏树不置可否地道。

虽然回答了问题，但他其实知道，大蛇丸并不是真的在问他，他只是在问自己罢了。

身为木叶的三忍之一，三代目火影口中的天才弟子，大蛇丸拥有的、会成为牵绊的东西，有很多很多，但他最终却将这一切。

不得不说，他就像话语中所说的那样，在经历了蜕变之后，重新恢复了最初的纯粹。

所以虽然大蛇丸抛弃了人性，变成了一条只为长生的蛇，但对这样的人，夏树心底是有着敬意的。

即使他不会与其站在一边，但也并不影响他的敬意。

“是的，会失去很多。”说这句话的时候，大蛇丸微微一笑，那是从心底滋生的笑意，略微带着些许的孤独、些许的冷漠，但是他明显甘之如殆，甚至从表情流露出来的来看，似乎还有些享受。

夏树收回了视线，继续看向像猴子一样被围观的实验体。对于大蛇丸的心灵之路，他没有丝毫插足的念头，当然，那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大蛇丸不是能够被一言半语左右的人，聪明的人往往沉浸于自负，除了自己的想法和理念，排斥其余的一切。以大蛇丸的聪明和敏锐，察觉到猿飞日斩的态度变化并非难事，但他依旧我行我素，没有为错手而过的火影之位改变自身，这便已然能够看出他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