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这些核心弟子以外的修士法力高强者数不胜数,并不乏大罗金仙修为者,而且每次通天教主开坛讲道那也是全部召集起来,一视同仁,并无偏颇之处。
只不过截教数万修士,通天教主自然不能面面俱到,也不可能每人都送那么一两件强力法宝。况且这其中也有个人资质、气运、机缘的因素。
简单的说“孔门弟子三千,达者也不过七十二人”,截教数万弟子,声势浩大,自然也不可能每个都在教中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必然会有一部分弟子相对来说会被边缘化。
这部分人虽不乏修为精深之辈,却只默默无闻,对教派的展并无多少建树。
而且弟子多了,难免也会良莠不齐。
比如前时被西方教准提收走的骷髅山白骨洞一气仙马元,就是个惯会挖人心肝生食的。这部分心肠歹毒的就更不受待见了。平常同门见了面,客气的打声招呼,不客气的连声招呼都不会打。所以这马元被准提那么一蛊惑,便立马改换门墙,背叛师门。
雷震子心中转着诸般念头,由于猜不透这羽翼仙为人如何,神态便也越恭谨了,一边执弟子礼,一边笑道:“原来却是师叔在此,弟子真是唐突的很了,还望师叔恕罪!”
羽翼仙哈哈笑道:“既是同门,你来我洞府做客又有什么罪?想当年慕白师弟为妖族少监,纵横天下,意气风,贫道当时道术浅薄,对他那是仰慕的紧。今日他的徒儿到了我的洞府,正该好生招待。”
说着将手一招,宽大的巢穴内突兀地显出两张桌案来,中间一个炉鼎,大火熊熊。
羽翼仙捧出几盘仙果招呼雷震子自便。自己却抬出一头牦牛拔剑杀了,三两下打理干净,架在火上烤熟,一并招呼雷震子来吃。
雷震子见羽翼仙行事颇为豪气,虽则无故杀生,道心并不那么纯正,到也是光明磊落。加之又是自己师叔,雷震子从心性上讲也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到对羽翼仙颇感投缘。
当下也不再拘束,对羽翼仙施了一礼,二人便大块朵颐起来。
酒足饭饱,羽翼仙对面前的雷震子竟也颇为满意,越看越觉顺眼。当下斜觑着雷震子道:“我看你身受重伤,体内元气紊乱,精气损耗至极。可是遇到什么危难之事?”
雷震子苦笑一下,道:“弟子这是在青龙关与阐教修士拼斗时,被翻天印打伤的。那翻天印威力绝伦,弟子能保的性命不失已是大幸了。”
羽翼仙闻言,怒气填膺,切齿道:“我截教门人数万年来灭巫教、挤妖族、压血海魔门、震慑西方,为道门展征战四方。道门能有如今声势,皆我截教之功!他阐教金仙自犯杀戒,却偏生要转嫁在我截教头上,挑起同门相残,实在罪业深重。我闻你师傅慕白真人被阐教金仙困在冀州城外混元一气阵中,不得脱身。今又使法宝重伤于你——此是明欺我截教无人也。你且放心,待我邀请几位道友,前去将你师傅救了出来。为你做主!”
雷震子闻言大喜,随即皱眉道:“可是营救我师傅之事关系重大,师祖通天教主又未曾下法旨。我等贸然行动,恐有关碍!”
羽翼仙笑道:“掌教师尊并非不想营救慕白真人等一干同门,只不过忌惮混元一气阵强大,对方四圣联合罢了。不过我们弟子之间的争斗却是无妨的。若我们能救回被困在混元一气阵中的同门师兄弟,老师必然欢喜。到时与阐教大战也没了顾忌不是。”
雷震子听的怦然心动,心中也是极度渴望救回自己师傅。
然而左思右想,却又总觉得不很放心,当下思忖一二,开口道:“师叔隆情厚意,弟子感激不尽。然而阐教金仙个个法力高强,又有大阵相辅,单靠我二人恐难济事。不若我回流波山,召集一众同门。大家齐心合力,做成此事,师叔看可好?”
羽翼仙闻言抚掌笑道:“正该如此才是!久闻流波山风光灵秀,慕白真人门下弟子个个法力高强,贫道也很想见识一下。”
当下雷震子与羽翼仙说做便做。由羽翼仙简单地给雷震子治疗了伤势之后,二人便联袂往东海之外流波山行去。
不一时来到山外,雷震子两手掐印,打开护山大阵,将羽翼仙引进山中。径往洞府来寻六耳猕猴、仓颉、伶伦等人。
羽翼仙看着流波山庞大的护山大阵心中震惊不已。刚才进阵之时虽然不过一瞬即过,却也清晰地感觉到了那恐怖的威力,最令人惊奇的却是那大阵尽然将整个流波山全部笼罩了进去。也就是说,方圆三千里的流波山整个的都被慕白元神之躯给吞了。如此庞大的阵法,倒确实有些骇人听闻了。
寻常修士用来护山的阵法不过仅仅护住山门而已,厉害点的也不过将自己洞府完全掩盖,或是一个山头,或是一个幽谷。哪有这样一口气将个方圆数千里的大岛直接抢占了的?这样的仙岛名山,哪个不是住了许多家修士上去的。像西海的九龙岛、东海的蓬莱、东瀛、方丈等几个有名仙岛,哪个又是被一家修士独占的?
不过人家慕白元神之躯真人气魄大,有圣人撑腰,况且又有本事布下如此庞大的杀阵,别人还能说什么?
当下羽翼仙暗暗羡慕与惊讶,摇摇头将自己在蓬莱岛中的那个巢穴形象甩出脑海,快步随着雷震子朝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