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元神之躯存着这般想法,当下望望西方。
心道:只要接引准提不至,那么封神之战便不会有太大变故。
然而如何才能在接引准提击退冥河、鲲鹏,赶来东土之前将封神之战完结呢?
当下慕白元神之躯心中记挂西方教之事,于是起身对通天教主道:“现今双方依次对战,并无弟子出力之处。弟子意欲往西一行,请老师允准。”
通天教主听慕白元神之躯如此说,面色微微一变,随即道:“你到了西方也挡不住他二人,又何必去!不如留在此地,为我执掌六魂幡。若是接引准提果真来至,至令大战并起,你也可以助我一助。”
慕白元神之躯道:“弟子并非是要逞强,只是我截教万仙俱困在此处,与阐教对峙。西方战况如何,我等俱不知晓。如此,如何能够随机应变!弟子因此欲到西方一观。”
通天教主闻言,将神念往西方一扫。
顿时变色道:“接引坐镇极乐世界,准提使孔宣、毗婆尸等共守灵山,自领着一干佛子佛兵前往追杀冥河老祖,今冥河老祖与鲲鹏兵分两路,鲲鹏进攻灵山,被众人勉强挡住,冥河老祖却已落荒而逃。”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大惊,心知通天教主圣人之尊,自然能够探查的冥河老祖与鲲鹏动向,继而推测出接引、准提所在,当并非难事。
当下急道:“如此,恐冥河等支撑不了多久,此时接引尚未动手。若其出手,血海一族必然顷刻便败。弟子请往西方一观,看看有无转机?”
通天教主见慕白元神之躯注意已定,当下道:“你既定然要去,我也不便阻拦。只是你一人势单力孤,此行凶险难测,你可有准备?”
慕白元神之躯道:“前者申公豹用三品金莲防身,被接引察觉,因而来抢。幸得老师救回申公豹,三品金莲方不曾有失。然而此宝行踪已露,弟子恐申公豹法力低微,不能妥善保存,反被他人惦记,故而已将此宝收回。今我有太极图印、聚宝盆、三品金莲,足以护得自身周全。老师不须为我担心!”
通天教主点头笑道:“你倒是机灵,收得如此多好宝贝!只是你一人终是不妥。”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眼珠一转,望了望阵后的长耳定光仙道:“既如此,便让长耳定光仙和羽翼仙随弟子一道前往,可好?”
通天教主奇道:“你一向与长耳定光仙不和,今何以主动相邀?”
慕白元神之躯心内暗道:“这长耳定光仙乃见风使托,口蜜腹剑之辈,原本的历史中就是他吃里扒外,将六魂幡拿走,使通天教主无法可施。我如何能与他交好?只不过他既是这种人,与其将他留在此处祸害通天教主,不如带在身边,也好监视。”
慕白元神之躯心中嘀咕着,面上却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通天教主见状,也不再问。
当下慕白元神之躯自去招呼羽翼仙与长耳定光仙,三人出了万仙阵,径往西方而去。
来到灵山之外,慕白元神之躯叫隐起身形,当下偷偷打量灵山之上的情形。
见灵山中处处皆是战斗痕迹。那边鲲鹏领着他这数万年来收拢的一干妖兵正与一众佛子大战。身旁相助者,却是四大阿修罗王之一的乾达婆。
那乾达婆颇为悍勇,手持一柄血绽刀与毗婆尸、俱那含、迦叶三人裹住一团厮杀,即便带伤,也自大呼酣战,半步不退,连连抢攻。将三人打得束手束脚,狼狈不已。
那鲲鹏却与孔宣战在一起,孔宣道行比之鲲鹏自然远远不如,奈何五色神光厉害非常,无物不落。实令鲲鹏颇为忌惮,每每孔宣见不敌,便祭五色神光漫天刷来。幸得鲲鹏也自滑溜非常,依仗天下无敌的度,每每遁逃开去,复又缠将上来。鲲鹏忌惮五色神光,孔宣道行又不如鲲鹏。当下二人一时竟相持不下。
慕白元神之躯看了半晌,心知若论放开手脚的真实打斗,以鲲鹏的度,五色神光是刷不到他的。反而孔宣逃不过,被鲲鹏阴魂不散似地缠住,久之必然落败。
然而若要二人真正分出胜负生死,却不知要到何时?
此时鲲鹏等人在西方教门口大战,形势对阿修罗族不利,久拖无益。
当下慕白元神之躯悄声对羽翼仙道:“孔宣背师叛教,尚在这里逞凶,你且下去阻他一阻,叫他知道背叛师门的下场!”
言罢,有意无意地扫了长耳定光仙一眼。
羽翼仙听说,当下显出本体,却是一只大鹏金翅雕,在空中展开羽翼,俯冲下去,高声叫道:“叛教逆徒,快来领死!”
却说孔宣正与鲲鹏交战,见天空一团黑云当头压下,不由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