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元神之躯见二人果然情真意切,当下上前拍拍二人肩膀,和声道:“二位道兄不必如此伤感!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今掌教老师已然归来,佛门气运当衰。我截教正当有仇报仇,有冤抱冤!我等师兄弟齐聚,给佛门一个好看,也让他等知道我们截教门徒不是好欺负的。”
虬力王佛就势一把抱住慕白元神之躯,泣道:“道兄,你们今天与佛门一战,可是灭了千余佛门徒众啊!真是大快人心!妖族实力果然是不可小觑。却不知妖帝太昊何在,我二人还想去拜谢他为我等出了一口恶气呢!”
慕白元神之躯脸色一顿,随即放松笑道:“太昊陛下已然休息了,明天再为你们引见吧!今你二人既然来了,那便先换了道门装束,我再领你们去拜见掌教老师!”
说着,便要挣脱虬力王佛的手臂。
虬力王佛面上诡秘一笑,颌下长须忽地根根竖立,宛如金针,趁着二人面对面之机,直往慕白元神之躯咽喉射去,口中大叫道:“灵牙慧光佛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大惊,大喝一声,奋力挣脱虬力王佛。来不及祭宝施法,只得将本命法宝松针心随意动、漫天飞出。
只听叮当之声不绝,那松针与虬力王佛的长须针撞击在一起,将虬力王佛长须击断了十数根,堪堪挡住了穿吼之厄!
局势刚一稍解,灵牙慧光佛却飞身上前,手掐印诀结结实实在慕白元神之躯背上按了一印。
慕白元神之躯吃痛,顿时只觉五内俱焚,“噗”地吐了一口鲜血,回身一脚,踹飞了灵牙慧光佛,大喝一声,只见一抹剧烈的金光闪过,东皇钟已然显了出来,悬挂慕白元神之躯身前。
虬力王佛与灵牙慧光佛大惊失色,忽闻外面吵吵嚷嚷,却是众妖神听得打斗之声,前来探视。
二人对视一眼,心知不能得手,当下身化一道金光冲出妖族营地,眨眼遁走。
少时,众妖神来至,见慕白元神之躯一脸蜡黄,倚倒在地,嘴角边殷殷有血,不由俱都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来探视,见慕白元神之躯精神萎靡,果然伤的很重。当下一边取丹药救治,一边送往安全之地修养。
众人听得佛门遣人前来刺杀,俱都痛骂不已。
妖帝太昊闻知慕白元神之躯被刺重伤,大惊而来,询问伤情。
见慕白元神之躯喘息阵阵,语不成声,不由甚是焦虑,遍问群臣有何办法可以治慕白元神之躯之伤。却见群臣束手,尽皆缄口不言,为的妖帅白泽却是面带微笑。
太昊见之气道:“你与慕少监亦素有交情,今见其受伤,不怒反笑,非仗义之举也!”
白泽笑道:“陛下勿急!慕少监伤势虽重,并无性命之忧。待将养一段时间,自然痊愈。急有何用?陛下既然挂念慕少监伤势,臣等先且告退,容陛下君臣独处。”
言罢,领着一众妖神俱都退走了。
看看众人皆走,太昊一愣,顿时对白泽的表现颇为气恼。忽听一声轻笑传来,太昊心中大讶,转头一看。
却,原来是慕白元神之躯斜倚在榻上,精神奕奕地望着自己笑。
太昊不由奇道:“少监原来无事?怪不得白泽笑呢!却何故要来瞒朕?”
慕白元神之躯笑道:“白泽妖帅能通万物之情,当着他面自然是瞒不过他。刚才人多嘴杂,也不好显露出来,让陛下着急了,实是罪过!”
太昊道:“少监无事便好,又有何罪!然则又为何要装的重伤不治呢?”
慕白元神之躯笑道:“今日一战,佛门胆寒。上古七佛所率领的十万佛陀本就不是妖族大军对手,更兼有我在这里,佛门哪还敢越雷池一步?必然会小心谨慎,对我等多番试探。两方若是拉开架势慢慢打,佛门有八宝功德池为后盾,一众死伤佛陀的本命舍利逃走之后,俱都能够很快恢复过来。杀了等于没杀,实在浪费力气。因此我才故意装的伤重不治,欲要使佛们中人觉得有机可趁,能够冲破妖族拦截,救援东胜神洲的一众佛门徒众。等到毗婆尸等人真的来了,我们再一举杀出,让他有来无回!”
太昊闻言大喜,抚掌笑道:“此计甚妙!我当命众臣露出哀伤之意,这样显得士气低落,进一步迷惑佛门众人。”
此时的佛门营地之中,虬力王佛与灵牙慧光佛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