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安郡内,凤羽珩已经开始为军需粮草做起准备来,同时也在济安郡周边的山上开荒,着人种植各类常用草药。这些草药一部份百草堂可以自销,也可以批发给外地的医馆,对于郡内百姓以及玉州居民来说,这又是一个做工的好去处。
如今只要是济安郡主的活计,人人都爱跟着干,因为工钱给的多,福利待遇又好。最主要的,济安郡主做的事都是利国利民的,做好了人人都能受益。
与此同时,那些送到京城里去告御状的人也在七皇子玄天华的引荐之下跪到了乾坤殿上,就在早朝之上当众揭发了八皇子的恶行。当那份千人诉状书递到天武帝手里时,老皇帝气得全身都在哆嗦。
他猛地一下把那份状子甩到了八皇子的脸上,大声喝道:“是谁给你的权利以百姓之命谋己之私?”
玄天墨赶紧跪下,却对此拒不承认,一口咬定是受奸人所害,并指着那些来告御状之人大声问道——“你们的主子给了你们多少钱财?竟敢如此污蔑本王?”
那些人也不含糊,眼瞅着自己曾经的主子现在这副嘴脸,他们气得肺都要炸了:“你才是我们的主子!”有人答了话说:“还钱财?我们亲生儿子的命都搭了进去,你以为为了诬告你,咱们会舍了自家儿子吗?八殿下,从前妄我们那样信认你,对你的话唯命是从,可是到头来换到了什么?就换到了你卸磨杀驴,还把驴崽子都给弄死了!今日我等是豁出去性命不要也要在皇上面前揭发你的罪行,为那些埋葬在玉矿下头的冤魂伸冤!”
说完,这些人又冲着开武帝高喊:“求皇上明查!”
天武对此案十分重视,毕竟矿难算是大灾难了,他立即着刑部接手此案。而如今的刑部尚书正是原京兆尹许竟源,一听说是济安郡那头出了事,许竟源脸一沉,瞪着八皇子闷哼一声,上前领了命,然后道:“那就请八皇子在下了早朝之后,到刑部去喝个茶吧!”
玄天墨一甩袖,面色不善,更是道:“那就请许大人办案也麻利些,不要耽误了本王为南界战事安排粮草,那可是大事,误不得。”
许竟源点点头,“八殿下此言有理,既然两边同样事大,那不如就请皇上另派人接手押运粮草一事吧!八皇子如今罪责待定,想来也不适合这押运粮草的之职。”
玄天墨的一双眼几乎能冒出火光来,可许竟源一点儿都不怕他,再加上七皇子玄天华也说了句:“运粮是大事,父皇三思。”
天武帝点了点头,往下看了一圈,最终目光在二皇子那处落了下来。往南界运粮一事最终落到二皇子玄天凌的头上!
四月初三,对于京城来说是春暖花开,一年当中气候最好的时节。可对于南界来说,一年四季都是酷暑,早就没有了季节之分。
兰州的凤府,傅雅坐在自己的院子里,吃着知州夫人送来的水果,喝着用地窖里藏着的冰块儿制成的酸梅汤,可还是觉得酷热难耐,心里燥得厉害。
姚氏见不得女儿受苦,叫了四个丫鬟围成一圈儿给傅雅扇扇子,自己也捏了帕子不停地给傅雅擦着额上的汗,同时劝道:“再忍忍,如果实在不行咱们就不在这兰州住了吧?只要你跟娘在一起,咱们到哪里生活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