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珩没让她失望地点了头,对想容的方案表达了充份的肯定,并将胡老三几人以及李柱都叫到跟前来,将想容的想法与他们一说,那胡老三立即带着五名兄弟给凤羽珩磕头,一边磕一边道:“多谢郡主不杀之恩,咱们以后再也不敢了!请郡主放心,咱们兄弟就安心在这里帮着村民们干活,只要村民有需要,什么脏活儿累活儿咱们都包了。村民们要是没什么需要,咱们就在山里砍柴打猎,东西全部送到村民院子里,晚上就安心的守着粮食,等着车队回来。”
李柱也没想到凤羽珩最终采取了这样的办法来处置,他激动地说给所有将士听,大家都对济安郡主更加的信服与拥戴。
一直在这小村里逗留到申时末,队伍才开始整装上路,因为要连夜赶路,凤羽珩特地嘱咐每辆马车里都要把夜里盖的棉被准备出来,夜里还是很凉的。
原本就有几分壮观的车队,在这一百多人的加入后更显得浩浩荡荡,凤羽珩坐在车里,笑意不自觉地扬上唇角。
济安郡,她们就快到了!
正月二十九,京中接到边南大军与兰州知州共同发送的八百里加急战报,古蜀联合大漠十个小国,向大顺南界发起进攻,边南大军奋力抵抗,已渐不敌……
南界生乱,虽然已经在玄天冥等人的意料之中,甚至天武帝也有过一些心理准备,但却没想到对方来势如此凶猛,以至于战报到来的时候,眼瞅着兰州就要不敌。
战火蔓延到兰州,那就意味着边南一带已经被敌军冲破,这两年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八皇子玄天墨在朝堂之上很是愤慨地道:“父皇,儿臣多年驻守南界均未出过如此大的乱子,如今交出了南界兵权,自然不能再回到南界去,可新任统领怎的还在京城悠闲自在?不是应该领了兵符之后立即往驻军地而去吗?”他说着看向玄天冥,之前被打的一百大板伤势还在,一走一动间姿势怪异,人们总是要忍着笑。“九弟,军国大事,你怎的这般糊涂?”
他说得大义凛然,一脸心痛之感。玄天冥却不解:“事情已经发生了,八哥不好好分析一下大顺如何应对,却只顾着推卸责任指责过失。本王本不想与你在此事上多做计较,战事既然来了,带兵过去应敌就事,可你既然如此说话,那本王就也跟你掰扯掰扯。”他一边说一边冲着天武帝行了个礼,“父皇,今日正月二十九,就已经收到南边战报,大漠联军破了边南,已经在攻打兰州,如此战况,应该不是一日两日就达成的吧?从南到北八百里加急,最快就要十五日,也就是说,正月十五左右边南就已经丢了。再仔细算算,古蜀联合大漠十国,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把盟军谈拢的,有脑子的人都能算明白这笔帐,大漠十国,再加上古蜀,这么多独立的小国意见统一联合到一年,没个一年半载的商量怎么可能联盟成功。而一年半载之半,边南大军还归着八哥呢。”
玄天墨听得眉角直抽搐,他就知道这老九难对付,可以前老九比较任性,对于他看不惯的人和事表现得也比较直接,抬手就拿鞭子抽,抽死一个算一个。他常年不在京中,私以为这老九还是从前那样的性子,虽说之前也有过几番试探,可到底还是小看了这个弟弟。如今的玄天冥已经不是几年之前的那个任性小子,他有自己更独立的思想,有自己吃得准拿得稳的主意和计划,他设了一计百计,不但不见对方跳入陷阱,反而每每被其反败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