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珩琢磨着,她虽然偷不光,地契田契什么的弄不到手,但搬空几家库房还是很轻松的。最近几日就要想办法弄到一份八皇子党的名单,特别是那日在宫宴中叫嚣得欢的那些人,一个一个的,在她走之前总得好好收拾收拾,就当是付她从京城到封地的盘缠。
盛王府财宝库被搬了个空,外界却并没有听到什么消息,除非有心打探之人,例如玄天冥,其它人根本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而玄天墨本人也不愿声张,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能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搬空了财宝库,只能说明他盛王府防范不严,从偷到运,一整条的枢纽渠道已经蔓延到身边,他却无从察觉,这样的消息若是被势力内那些官员们知道,对他的声誉会造成很大的影响,也会给官员们造成一种不安全感。他只能偷偷的查,可查了几日,人死了不少,对于想要知道的事却还是一无所知。
当晚,凤羽珩又到空间里忙活起来,主要是对吕燕和吕萍的血液进行检验,还有那味血燕。检验结果与她之前猜测没有什么出入,那血燕上的确下了很明目张胆的毒。
凤羽珩想,这毒下得如此嚣张,应该就是算计到了不怕外头有人会查,因为血燕得来渠道太少,目前只有皇宫里能流出来,外头那些大夫,但凡长心的,谁也不敢把这话给说出去。却是没想到吕家找上了原本成了仇的凤羽珩,而凤羽珩也进了吕府去给吕燕看诊。
不过凤羽珩并不想要打草惊蛇,一来玄天冥肯定皇后并非歹意,二来她也想要看看皇后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总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对吕燕下手,毁了这桩她从旁成全的婚事。这说白了就是跟她小小的做了个对,以皇后的立场来说,此番所为总是引人深思的。
大年初五,是凤羽珩定好去吕府的日子。再去看吕燕不过是个借口,她早就着人安排了女医每日去给吕燕输液打针,再亲自上门无非就是个幌子,目的是去把吕萍的那一针给打了。
其实对于吕萍来说,最好的根治办法是开刀,但她与吕萍也没有多深的交情,无外乎就是当初月夕宫宴时的一个交易,没必要费那个劲。再者,吕萍治这个隐疾是不想让吕家人知道,如果手术必须要休养好长一段时间,怕是瞒不过去。
对于凤羽珩的到来,吕府依然是恭敬相迎,对于从前两家之间的那些个事绝口不提,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显然拿她当了恩人。今日女医没上门,她亲自给吕萍打针输液,然后又趁着输液的工夫去给吕萍打了一针。直到一切都处理好准备离开时,吕燕问了句:“害我之人,郡主可有眉目?”
凤羽珩摇头,“这个事情我也不太能顾得上,宫宴上发生了一些事情,以至于我现在不能进宫,就连京城的百草堂都要被迫关闭了,正月十五之前我也要离开京城往济安郡封地去。唉,吕小姐,我本也有心查一查,可这些事情堆积在一处,我从早到晚忙得焦头烂额,怕是也有心无力了。”她挑唇轻笑,将责任都推了出去,虽说那日宫宴吕家因为吕燕生病并没有去参加宫宴,但这么些日子想也该听说了。她虽然没有直指是谁在与她为难,但吕松为官多年,这里面的隐晦还是能听得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