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是所有左相都倒霉,前朝也有脱颖而出的,却是押对了宝,把自家闺女许给了一位日后真的继了皇位的皇子。
他吕松也盼着有这么一天,只要他能在左相之位上翻身,那么,今日之辱又算得了什么?虽说眼下皇上确是有意传位于九皇子,但后面的事谁知道呢?皇上身体可是好着,那么些皇子也个个都不是白给的。他且要看看,这盘棋到最后究竟是谁输谁赢。
思绪的工夫,玄天华那头终是有了回话,却是问他:“死了的那个,可是你的儿子?”
吕松赶紧答:“回殿下的话,此要正是微臣长子,名为吕错。”一时间只顾着思考大局,却忘了在面对长子暴毙时,一个父亲该有的表现。
这不只是玄天华心生诧异,就连在场官员及夫人小姐们也都纷纷不解,不由得私下里议论起来。而吕松听到人们声声议论,却也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可眼下再回过头去哭儿子又显得太假,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玄天华到也是不急,在边上捡了把椅子坐下来,只看向正在验尸的仵作。
那仵作之前也是听了班走的话,此时验起尸来是更加得心应手,直接就奔着尸体的脖颈处看了去,一边看一边说:“喉间遭尖利精细之物深刺,以此致命,长约两存。”说着,又翻开死者衣领,除去上衣,逐步查验着。“脖后颈有指甲划痕,发间有水草,周身水气带着腥味,非雨水,该是池塘之水浸泡过。鞋后跟有破损,应该是被人拖拽过。死亡时辰约巳时三刻。”
仵作很利索地将验尸报告口述出来,再看向许竟源,点了点头:“大人,为他害。”
许竟源冷着一张脸,目光直投向吕瑶那边,却是一转头又对着姚显道:“姚大人,此案是让下官带着嫌犯回去再审,还是当场便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