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定了定神,怒哼一声给自己壮胆,又往前走了几步方才大声道:“好大的胆子!这船上还有劫匪不成?那是我的奴隶,你们为何生抢了去?”他本是想破口大骂的,可难听的字眼到了嘴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一种危险的意识侵袭了他的神经,他直觉地相信自己一旦出口成脏,立即就会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抹杀掉。可奴隶是他的,他讨回来也没有什么不对,于是又大叫一声——“贱蹄子!赶紧给我回来!”
那小女孩儿被他吓得直哆嗦,可还是控制不住地往大胡子那边走。她是奴隶,卖身契握在人家手里呢,不回去还能怎么办?
可小腿刚迈了不到两步,凤羽珩拉着她的手却又往回扯了扯,一下就把那孩子又给拽了回来。
大胡子看得清楚,不满地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凤羽珩冲忘川使了个眼色,忘川立即扬声道:“没长眼睛吗?我们在验货!”
“验货?”
“废话!”黄泉骂道:“你不是卖奴隶的吗?我们想买这丫头,自然得先验货,看看乖不乖。”
那人一听对方是买奴隶的,立即换上笑脸,又上前了几步,开始不停地推销起自己的奴隶来。凤羽珩听着烦,拉着那女孩返身回了雅厢,玄天冥吩咐道:“买下。”随即也跟了进去,留下黄泉忘川二人与那大胡子交易。
三人才一进雅厢,玄天冥立即回手把门关好,就听凤羽珩拉着那女孩儿急声问:“快告诉姐姐,你腕上的这根红绳是哪里来的?”
小女孩手腕上梆着一根红绳,看起来普通,就连那大胡子奴隶主也没在意过,以为就是个一般的线绳子,小丫头戴也就戴了。可凤羽珩认得,那红绳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子睿瞅着好看就要了去戴在腕上,那绳子不是这个年代的东西,她相信在这个年代不可能有这样的工艺,但因为已经很脏了,所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小女孩有些害怕,怯生生地直躲,这时,忘川的声音在外头传了来:“主子,买好了。”
玄天冥开了门,接过一张卖身契来。再关了门后他便冲着那丫头扬了扬:“我们已经把你买下,从现在起,我们就是你的主子了。主子问话,你还不如实作答!”
小女孩一听说自己已经被买下,再看了看凤羽珩,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跟着这位姐姐一定比在大胡子手里强多了。可还是不放心地问:“你们会打我吗?会不给我饭吃吗?”
凤羽珩摇头,“不会。你只要识话识说,以后的日子便会跟普通的丫头一样,只需尽心服侍便好。”
小女孩松了口气,这才把这红绳的来历给说了出来:“大胡子把我们锁在码头卖了三天,第二天,也就是两天前,有一伙人到码头等船,其中有个人提着一只大笼子,用黑布罩着。那笼子经过我的时候,黑布被江风吹开一个小角,我看到那里面有一个小哥哥。他也看到了我,可是很快黑布就重新合上,我看不到他,不过笼子里却掉了这个红绳出来。”女孩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绳,“我看着好看,就捡了起来戴上。大胡子来看过一次,发现就是个破绳子,便也没管我,随着我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