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沉鱼来都来了,哪里能轻易就离开,就见她一把抱住凤瑾元的衣袍哭着道:“父亲,您不要沉鱼了吗?今天才大年初二啊,您怎么都不放沉鱼出来?沉鱼想跟父亲一起过年,想陪在祖母身边尽孝,父亲,您别生沉鱼的气好吗?沉鱼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凤瑾元往回抽了几次衣角都没能抽回来,不由得怒火更盛,更待再次发作,却见那康颐长公主又走上前来,竟是半蹲在沉鱼面前,声音轻柔地道:“你是叫沉鱼?”
沉鱼一愣,这才发现家里来了外人,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答话,只怔怔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反问道:“你是谁?”
康颐没回答,只是抬了手,用帕子轻轻地将她额前因挣扎而出的汗滴擦了去,然后再把那帕子塞到沉鱼手里,“我是千周国来访的长公主,这是广寒丝制成的帕子,送给你。”
“这……”沉鱼有些发愣,万没想到家里居然还来了这等人物。
老太太见沉鱼这样也实在不像话,可现在要硬赶她回去实在是有些难,她没有办法,只得退了一步,开口道:“既然来了,就留下吧,一会儿一块儿用膳。你们快快把大小姐扶起来,大过年的哭哭泣泣成什么样子。”
凤沉鱼一听说自己可以留下来,马上便不再纠结这个什么长公主的事,在下人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连那个跟她一起闯进来的杏儿也起了身,两人战战兢兢地往座位处走了去,时不时还要观察下凤瑾元有没有生气。
康颐到是在沉鱼落座之后也回了座位,然后仔细观察了沉鱼一会儿,不由得惊叹道:“果真是倾国倾城啊!凤大小姐左边下颌那一颗,可是与生俱来的胎痣?”
沉鱼没想到她竟会有此一问,不由得抬手抚上下颌,然后点了点头,“正是,从出生之日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