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步贵妃这时也注意到沉鱼了,就见她一脸琢磨之色望了好半天,才疑惑地开口:“凤家人的胆子都这么大了吗?”
听她又这样说话,步老太太瞪去一眼,小声喝道:“你父亲已经不在了,莫要再生事端。”
步白萍觉得委屈,“母亲,这凤家的大小姐是在抗旨啊!”
一句话,所有人都愣了,谁也没明白步白萍这话是什么意思。
凤羽珩却看着那步贵妃但笑不语,笃定又打定了主意袖手旁观的表情让凤老太太心里一凉,她想起来了,皇后娘娘有懿旨在,沉鱼只要出了府门,必须要涂上那黑胭脂,可是今日……
“贵妃娘娘明鉴!”沉鱼到也聪明,直接就跪到了地上,“沉鱼并非有意抗旨,只是今日是尚书大人的丧礼,沉鱼一身素白丧服还带了白色鬓花,实在不宜涂抹胭脂啊!娘娘可以着人看查,沉鱼今日未施半点脂粉,是一心来为尚书大人奔丧的。”
步白萍本想再说两句,话却被步家老太太接了过来——“凤家大小姐的心意老身收下了,请诸位快快入府,让白棋沏茶陪罪。”一边说一边又瞪向步白萍,目光里全是警告。
步白萍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凤家毕竟压着步家一头,就算有她这个贵妃在,可无子无女的贵妃又跟宫里那些个婕妤之类的有什么区别?说到底,步家如今倚杖的其实是步白棋的独子,步聪。
她无奈地躺回担架,一抬手,大力太监马上将她抬入府内。
凤家一行也跟着入了步府,想容走在最后面,手心里全是汗。她觉得有必要好好锻炼下自己的胆量了,特别是跟着她二姐姐出门,就没有一次是平平安安的,再这么下去,她非吓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