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忌欲开口说话,然话在舌上绕了几砸,却不知从何处说起。
秦昭世指点了一下,说道:“丞相大人不如便从栎阳郡守大人说起罢。”
栎阳郡守便是曾经的丞相陆清尘,因方方面面的缘故,陆清尘请辞了去。当时还言已挑好了继任之人,任诸人想碰了脑袋,也不知晓是何人。
虽然也魏无忌有过约定,由他应对苏季苏季所做的事,不过当时并未想过要将其升做丞相,王后洛惜贤亦说过,凡事莫过于强求,且他当时看出来,若是强授官职,魏无忌也并不一定会接受。
后来还是由着请辞之后的陆清尘举荐,魏无忌再度入了秦昭世的眼,遂将其人招来,告知苏季在洛国所行之事。闻言沉默良久的魏无忌,比之上回少了几分顾虑,不过好像仍缺了几分契机。
不过却留下一策,说是也一策,也并非很恰当,算作是一个请求罢。魏无忌道:“王,无忌有一法子,不过也是无忌的私心。早年师兄苏季于我有恩,故不忍与之刀剑相向。
师兄所学所会的,无忌亦是一同习了,虽是差上几许。也能观出他欲做的事,大致会如何去做。因此,只消在他前面,恰当的时机步下一些事,既教无忌还了他的恩,又能震慑诸国。”
是以才会有后来,苏季在赵国谈妥之后,魏国被秦国猛攻,发出求援,以至于如今仍在赵国,未曾脱离开。
正如魏无忌所说的那般,师兄弟二人对于对方的了解,没有十成十,那也是有个七八分的。魏无忌能估摸出他的轨迹来,反之亦然。
赵王盍请苏季阻止秦国铁骑,苏季首先脑海中浮现的便是魏无忌的身影,一番揣摸推测之下,知晓其应当在秦国。
只是并不能精准的知晓其住在何处,不过有了大致的判断,寻起人来也方便了许多。是以,便有了小路子携带着玉,在秦国咸阳悠哉悠哉漫无目的晃荡的事。
而那所茅草屋,亦是苏季早年来秦求官之时,路过此处暂时居住过的地方,因为事关重大,故教小路子住在此地,免得泄露了风声。
一切皆如预料的那般行进着,魏无忌最终拿着那块儿玉,来到了秦昭世的跟前。
可是秦婴有一处想不通,他皱眉问道:“如此猛烈攻击魏国,先不说外头的人若是知了,会骂无忌大哥你无情无义,这些倒是在可控的范围内。到时应了你所请,便可全了这份生养的情义。
只是这样岂不是另快了六国再次合盟的决心吗?届时六国知我秦国铁骑的厉害,哪一国甘愿单独对上?秦国岂非是也他们再度回到了原点,当初僵持的模样?”
魏无忌闻言轻笑一声,道:“典客大人的忧心,极有道理。不过当初你能间了他们一次、二次,如今无忌便能间上这第三次。你且试想一下,他们为何会加快合盟的速度?”
不止秦婴,余下三人同样在考虑着这个问题。不过他们并未出言相阻魏无忌与秦婴的谈话,而是与魏无忌一道,在静待着秦婴的回话。
秦婴垂眸思索一番,道:“自是惧怕了我秦国铁骑,经过数年的消磨,他们如今已是大不如从了。见下任何一国,单独与我秦国对上,只有战败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