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天上无月,人间也有光。
冷小帅挠了挠头,语带兴奋的说道:“洛姐姐,你不知晓,小蝶姑娘多么的神奇呀。她自打离开魏国以后,不是入了秦国士师隐士吗?”
滔滔不绝的冷小帅,丝毫不曾察觉此时眸中的光亮,可堪比日月星辰也。
洛惜贤便认真的听道冷小帅如是说道:“洛姐姐,那小蝶姑娘自打入加入了隐士之后,里面的人从不好奇她的来历,只关心她当初是如何瞒天过海一事。小蝶姑娘便将戏法一一展示在众人眼前,当时那争相拜师之人呀,前仆后继的,小蝶一齐教了,许多人想学的人至今还未学会呢。”
咦?冷小帅绕着站在院落中的洛惜贤转悠了几圈,道:“洛姐姐,你怎的也不好奇一下,惊讶一番呢?”
洛惜贤但笑不语,冷小帅只得又说下去,道:“后来此法亦用在了剑士之中,小帅此去带的三军之中,便有剑士一行,小帅在归来的途中,便都这剑士赢一帮了个大忙呀。”
又道:“我寻思着,索性无事,便先行赶回来,止不过若是主帅率先离开队伍,好似是犯了秦法的,因此便将带去的曲七,教赢一将其扮作了我,一路教他二人相互遮掩,应是不会暴露的。”
“啊......嚏......”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冷小帅’,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赢一立时上前,关切的问道:“上将军,是否风寒还未好呀?”
三军自冬日,伐魏收手以后,便开始绕行,一路之上,攻破不少的小家国,最后在得了栎阳城传来收兵之令,上将军便开始‘病倒’,同行的曲七公子也不见了踪影。
而上将军每每念叨曲七公子之时,那当真是一个咬牙切齿啊,感情风寒当真是曲七公子过了给上将军的呀,这得多严重呀,曲七公子早早便离去回家休养了,这都夏日了,上将军的风寒还是时好时坏的,真教人忧心呀~
每每这时,赢一只能板着一张脸,好遮掩内心的崩溃。天地可证呀,他赢一只想跟着来赚取一份军功,争取早日抱得美人归。哪知摊上如此不着边际的上将军,遥遥无期啊。
丝毫不知留下了一个烂摊子的冷小帅,此时正得意洋洋的,与洛惜贤炫耀他的主意如何如何的精妙,又是如何如何的瞒天过海,他简直乃是当世的一个奇才。
末了,竟习得了时下,那些个成日舞文弄墨的公子哥儿的作派,向洛惜贤一扬眉,自以为的风流无双。
殊不知,在洛惜贤的眼中,此时的冷小帅挤眉弄眼,活似戏台上唱丑角的一般,教人忍俊不禁也。
洛惜贤忍住心底的笑意,板着一张脸说道:“律法不可废,此事乃是丞相大人提及的,若因你而废,十数载的功夫,岂非白费了。”
冷小帅垮下了脸来,看来这次苦肉计也没甚用了,他问道:“洛姐姐,可否容我安顿,明日再去领罚?”
洛惜贤很是坚定的摇了摇头,道:“小月自有我安排,你从明日起便住在阿离的府邸罢。”
玄应离自去了蜀郡赴任,便带着夫人应相知一道前往,此时府中除却从人,再无他人。
冷小帅不解的问道:“洛姐姐,阿离大哥都不在府中,小帅去了能做些甚?”
洛惜贤淡然的回道:“呆竹子,去阿离府上当然是养伤啦~此时你自去王宫,寻昭世哥哥领罚罢。记得说清缘由,若是你不想证明小月的清白,便随意胡说八道罢。”
冷小帅一步三回头,留恋的望着主卧,不甘的问道:“洛姐姐,小帅止留今晚,此时走了,我恐小月心中挂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