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洛王叶止以为,洛子婴不过是与他们当年那般,有了少年心事,但有闲暇便去买醉。毕竟少年情怀总是诗啊,自认是一位仁慈的长辈,总要多些理解的,谁人又不是从年少走过来的呢。
与洛王叶想法南辕北辙的洛子婴,此时身在何处呢?
自当日见去而复返的高渐离,洛子婴便将心中的计划全盘托出,后者全然无好奇之色,不过稍加思忖,便同意了。
洛子婴一时激动,兴奋的站起身来,拍了一下高渐离的肩头,高渐离伸出右手拔剑,剑已半出鞘,蓄势待发,不知想到了甚,最终又收了回去,沉浸在兴奋中的人,丝毫不知在死亡边缘游走了一回。
高渐离瞧着在兴奋之中的人,说道:“子婴公子,方才你所提的事,渐离需请人相助也。”
洛子婴纯粹好奇的问道:“咦,渐离公子竟有交好之人?”
高渐离并未回答,转身便往出了厢房门,径直下楼,离开了仙留楼。
洛子婴呆立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大门,待外头的大堂的嘲杂之声传来,洛子婴方才如梦初醒的追了上去。
......
洛子婴二人来到蓟城郊外,留山山上,此处只一处茅草屋,二人并未立马敲门,而是站在茅草屋大门旁的大开的窗外。
透过窗户往里看,或者说是仔细聆听,一曲琴音毕,淙淙流水音,洛子婴被推门声惊动,高渐离已径直退门而入。
来不及说甚的洛子婴连忙跟上,屋舍大开之后,内里清简一目了然,不过一几一椅一榻,便是庖厨亦在外间重新搭置。
吸引洛子婴注意的乃是简陋书架上的书,瞧着与常人所学,似有不同,驻足于木书架前过久,一道清醇的声音响起:“咦,渐离有客人呀,可是在好奇为何木书架之上的书简,有异于常人呀?”
洛子婴伸出去摸书简的手便僵在了半空之中,尴尬转身,摸了摸鼻子之后,躬身一揖,说道:“还望先生原谅小子的无礼耶。”
低沉的笑声逐渐清晰起来,洛子婴好奇的抬起头,心中顿时惊起了惊涛骇浪,先不说其的与他们年岁相仿,最要紧之处,便是此人的眼睛好似瞧不见。
清醇的声音再度响起,茅屋主人道:“渐离,修还是第一次见人带人来此处,可见其人的要紧,今次一‘见’,果真值当也。”
高渐离道:“修,此次渐离有事需你相助耶。”
洛子婴收起心中的惊骇,腆着脸上前,道:“哎~渐离兄弟,此事不急,还是先为我们相互介绍一番罢,何况子婴觉得,他的琴比你的更能动人心呀。”
茅屋主人哈哈大笑起来,道:“子婴公子是罢,今次与你结识,乃是修的荣幸,初次见面,吾乃师旷。”
洛子婴嘿嘿笑道:“师旷,子婴记下了。我是洛子婴,今日得闻仙乐,灵台都教我清醒了,同样是婴的荣幸也,不知修先生,如何能造就出来如此美妙的仙乐也。”
你来我往间,一旁的高渐离早已呆了去,好友的性子极为清冷,何时见他无端狂笑过。
师旷指着自已的双目,道:“缘由于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