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肖宇打个电话,向他寻个说法。
刚拿起手机,又放下。
肖宇已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自己再问,估计肖宇也没有其它想法。
说不定,肖宇现在也一头焦虑,为自己的判断失策想应对之法。
茫茫然,贾松深吸口气,算了,还是回家吧,该来的早晚都得来。
一咬牙。
车启动,出了校门。
一路心神不定,还闯了一次红灯,才将车开会自家小区。
到了单元楼下,贾松没有立刻下车,点支烟想定定神,想想万一因为邮件,育才真出了事,自己该怎么办?
刚抽两口,车窗突然被敲响。
贾松一激灵,闻声看,顿时手里的烟落地,眼镜男出现在副驾驶窗外。
这来的也太快了。
未等他回过神,眼镜男已拉门上了车。
“这门?”
贾松更惊,他记得自己没开车门。
眼镜男晃晃手里一把钥匙,“贾校长,我自己带了钥匙。”
贾松无奈一摇头,这小子还是个佛爷。
“怎么,贾校长,见了我不高兴?”
眼镜男皮笑肉不笑问。
贾松晃晃回应高兴。
“那怎么烟都掉了?”
眼镜男指指驾驶位下方。
贾松忙把烟捡起,“就是有点突然。”
突然?
眼镜男一声冷笑,“是不是怕我找你的后账?”
贾松顿时一激灵。
“兄弟,这话从何说起,你们交代我的事,我都办了。”
话音刚落。
一把刀顶住他咽喉,眼镜男凶相毕露,“你是办了,可你没办好。”
没办好?
贾松顿觉全身冰凉,“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我都是按你交代办的,一点没含糊。”
刀没有挪开,反而贴的更紧。
眼镜男眼中的凶光也更加冷冽,看着贾松一字一句道,“你小子还敢耍滑头,交代事的时候,我告没告诉你,不许告知肖宇?”
“说过。”
贾松立刻回应。
“可你两次都告诉了他,敢出卖我们老板,这怎么解释?”
眼镜男喝问。
后车门也猛然打开。
络腮胡径直上了车,不由分手,将一根钢丝套在贾松脖颈,“不用和他废话,出卖老板,必死。”
手上一用力,贾松立刻脖颈一阵窒息。
本能想把勃颈上的钢丝拽开,却根本用不上力。
大脑里顿时一片空白。
耳边只听到眼镜男的声音,“说,肖宇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承认,我可以留你一条命。”
完了,真完了,看来自己向肖宇泄密的事真被这帮家伙们知道了。
自己今天不承认就死定了。
肖宇,你可是答应我要保我一条命,现在我命就要没了,你在哪?
贾松挣扎着感觉深深绝望。
好汉不吃眼前亏,保命要紧,自己只有承认了。
绝望中的贾松目光一瞥。
突然看到前边的单元楼号。
心里又突然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