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严如静这边已安排好,有事彼此随时联系。
打完电话,肖宇问严如静,“周明亮和黄大头的人说什么了?”
严如静一笑,“周明亮抱怨黄大头的人,刚才不应该和那几个人纠缠,差点把事情闹大。
周明亮一定是怕被人认出来,丢了脸面。”
肖宇笑笑,是。
再看商务车,已停在了码头边。
在眼镜男和络腮胡的护卫下,穿着正装,夹着包,墨镜遮面的周明亮没做丝毫停留,直接上了画舫。
画舫立刻离开码头,向湖心开。
在夜色掩护下,游客又被隔离在码头外,没有人能认出匆匆登上画舫就是周明亮。
“肖宇,画舫越来越远,我们马上就要听不到他们对话了。”
严如静指指耳中耳机。
肖宇一笑,“没关系,我们也租艘船,一边欣赏湖光月色,一边听听周教授和黄总有什么高谈阔论。”
两人都笑笑。
出了暗处,到了租船处,租出了艘蓬船,也向湖心划去,始终与画舫保持一定距离。
到了湖中心,画舫停下。
肖宇两人的蓬船也在附近停下,像周边其它的蓬船一样,隐没在湖光月色中。
严如静把耳机掏出,“肖宇,你听听吧?”
肖宇摇摇头,“你听就够了,其实我对他俩的谈话没什么兴趣。”
严如静看看肖宇。
肖宇喝口茶,指着窗外的月色道,“从周明亮上了黄大头的车开始,我就仅仅是因为受人之托。”
严如静沉默片刻。
点点头,“好吧,那你就欣赏月色吧,我听。”
肖宇没再回应,继续品茶赏月。
严如静目光转向不远处的画舫,画舫古色古香,精雕细刻,画舫里丝竹声声,灯火辉煌。
宛如一座湖中楼阁。
可是这楼阁中,会有什么样的戏码?
严如静静下心,静听。
此刻,画舫中的气氛刚有转机,周明亮还对刚才景观道上的事心有不悦。
自己来见黄大头是下了很大决心。
电话中,黄大头也亲口向他保证,这次见面纯粹是观景鉴书,绝不会给周明亮带来任何不愿看到的影响。
没想到,刚才差点自己就被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而且还是以肇事者的身份。
这样的新闻如果传出去,自己的名声定会一落千丈。
因此上车后,周明亮就非常后悔这次见面, 口中也不禁生出几句抱怨,抱怨眼镜男两人做事太急躁,一点小事没有必要引起那么大的纠纷。
眼镜男两人本来被几个小混混讹诈,心里就憋着气。
又被周明亮抱怨,心里就更窝火。
特别是络腮胡,更不愿意听,忍不住回应,“周教授,我们兄弟根本没吃过这种哑巴亏,是因为你的原因,我们才咽下这口气。
你现在还抱怨我们,如果不是黄总有交代,我们。”
络腮胡还要往下说,眼镜男立刻喝住他。
“别说了,周教授也是好意。”
我?
络腮胡刚要回应。
眼镜男给他个眼色。
络腮胡强行把到嘴边的话咽回。
眼镜男在周明亮面前吃过一次瘪,和贾松再去请周明亮,又从贾松那学会了怎么应对周明亮这种人。
知道周明亮这种人只能捧,不能踩。
为了完成黄大头的交代,对周明亮的抱怨该忍就得忍。
什么时候不需忍,黄大头那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