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老半天,说出来的还是那一套歌谣:“头朝西,口念佛,双腿并地跪,一头磕到破。娘吃糠,爹吃肉,省下钱钱买新偶,新偶何其多。新偶来,旧偶去,哭笑已是家中曲,悲欢从未见人稀。天黑了,天亮了,我的家人不见了。起风了,下雪了,阎王催我上路了。”
白千娇看傻了,突然就觉得白花颜涂着一脸胭脂的样子很可怕,就像谁家里死人了烧的那种纸扎人。她躲到白兴武身后,死盯盯看着白花颜,全身都哆嗦。
白兴武也觉得这丫头有点儿邪,赶紧挥手,赶苍蝇一样赶着白花颜:“去去去,哪来的回哪去,离我们远一些。”说着,还要去推白花颜。
纪伯和白花颜身边的丫鬟赶紧拦在中间,纪伯一脸严肃地道:“二老爷来做客我们欢迎,但身为客人也请您自重。这位是公主的亲妹妹,远近生疏,跟你们都是不同的,你们没有任何道理和资格对她推搡,对她动手二老爷若是不守公主府的规矩,老奴会立即请你们三位离开,守护公主府的暗哨们也不会袖手旁观。”
这话一说,白兴武不敢吱声了。他是到公主府吃香喝辣来的,可不能就这么被赶出去了。何况还有什么暗哨,暗哨他知道,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那都是杀人不偿命的主,不好惹。
于是拉着白千娇,再也不多管白花颜,自顾地进了屋。
到是谈氏没跟着进去,她朝着白花颜走了几步,开口问她:“花颜,你最近过得好不好?你怎么又涂脸了?上次不是都答应二婶不涂了吗?要不要二婶帮你擦掉。”
白花颜摇头,一脸的茫然。
她再劝:“二婶再重新帮你化,化得比现在好看,怎么样?”
白花颜想了想,说:“要化得很好看,能被皇子相中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