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君慕息:“那日我与阿染在多花城的大街上闲逛,被一个少年请到了酒楼,见到一名女子,那女子告诉我们殿下到了凤乡。”
君慕息叹了一声,点了点头,“果然是她。”
白惊鸿很想问问那个女子究竟是何身份,可君慕息却不愿再说,只是指了指自己的琴,问她:“你要不要再听本王弹奏一首?”
她一愣,“为何?四殿下为何要为我奏琴?”
君慕息说:“奏琴能使人平心凝神,你心里安宁,方能好好同本王说话。”
“我,我心里不安宁吗?”她下意识地以手抵上心口,半晌才道,“确实是不安宁的,住在这皇宫里,怎么可能安宁。淳于傲一天不死,我的心就一天不安,就像四殿下你一天不从这宫里出去,阿染就一天都放不下心。刚刚巴争告诉我,淳于傲只有五天可活了,我算了算,刚好是殿下同圣运公主大婚的次日。虽然我还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死这么快,但是他死了总归是好的,他死了,一切就都了了。阿染的舅舅能救出来了,四殿下你也不必再住在皇宫。”
她说话间,打量起这琴扬宫来。因为要准确大婚了,所以有许多大婚当天要用到的东西都抬到了这边来。大婚当日,驸马爷就要从这宫院里出发,前往圣运公主府。说是娶妻,但因为娶的是公主,所以就跟把自己嫁出去也没有什么区别。他要离开自己的住处,带着自己的行李和嫁妆,嫁到圣运公主府里去,从此被称为驸马。
白惊鸿有点接受不了,“我们东秦的皇子,凭什么做歌布的驸马?那淳于萱她怎么配?”
这话说出口时声音有些大,情绪也有些难控,好在君慕息的琴声适时地扬了起来,将她刚刚升腾起来的怒意又给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