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气氛的渲染下,白鹤染的情绪也不是很好。总有一个人在自己身边说想去死,还把死亡说得那样向往,说成是最好的解脱,久而久之,真的会对身边人产生影响。
“你不是还有个父亲吗?你的生父如今还在歌布京都吧?你死了,他怎么办?”她开口问白惊鸿,“段天德在歌布京都是个什么角色?国君待他如何?”
白惊鸿苦笑,“还能如何,若是好的话,怎么可能让我遭这些个罪。他在歌布京都不过就是个俘虏罢了,国君给了他一个小院子,整日就在那里头关着。有吃有喝,但不能出去,也没有人会进来。他求歌布国君保我一命,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保法,也不知道我如今境况他知不知晓,我却是已经顾不上他了。”
她说到这里重叹了一声,“阿染,如果我说我恨他,你信不信?”
白鹤染点头,“信啊,为什么不信?当年留不住妻子儿女,是为懦夫。后来又自作主张把女儿拉入另一个深渊里,是为不自量力。他以为凭他和歌布国君的关系,歌布就会善待你,也是掂量不清自己的份量。最后将自己和女儿都陷入这种境地,这种智商,就算段家真有传国玉玺在手,他也是保不住的。呃,你知道什么叫智商吗?”
白惊鸿想了想,“大概意思就是脑子够不够用?”
“对,就是这个意思。你那个父亲自作聪明,害人害己。”她说完这句就不再吱声,也没有将德镇段家的情况告诉白惊鸿。因为白惊鸿对文国公府的事情都不再问,对于德镇段家应该更没有想要知道的兴趣。比起段家,她在白家待得更久,能记得段天德是生父就不错了。
眼下多花全城封锁,消息只进不出,跟铜城差不太多。但这种现况却维持不了多久,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到歌布京都,传到国君淳于傲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