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记忆一点点涌上心来,兄妹之间的事情一件件被记起来,再看着眼前的妹妹,看到她脸上被自己打出来的五指印,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采文,哥打你了?”他开口问话,声音都打着颤,“哥哥怎么会打你?哥这是怎么了?”
默语趁热打铁,兄妹二人的手还是紧紧握在一起,默语说什么也不愿放开,一心想着多握一会儿血气就多浸染一会儿,这位知府清醒的状态就能多维持一会儿。
她告诉卫景同:“我也不知道哥哥这是怎么了,我大老远的来投奔哥哥,是因为我家老爷死了,我无依无靠,一心就想着回家。也因为哥哥接走了我的儿子,我念子心切,不得不来。可是我还没等到兰城,就先遇着了一波谋害,好不容易命大活了下来,回家之后还被哥哥如此对待。哥,采文的命好苦,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哥哥如此嫌弃啊?”
她开始哭,死死抓着卫景同的手哭,哭得卫景同心里乱七八糟的。
默语的话让他想起了许多事情,想起了他听了小妾的话,居然暗里派人去通知阿兰做掉自己的妹妹,还切掉了妹妹的一根手指头,就为了拿到柳家的生意,用那个手指头按个手印。
他想到这儿,立即低头去看默语的手,果然其中一只手缠着纱布,外头只剩下四指了。
卫景同如同被重锤狠狠敲了一击,身子一晃,差点儿就没晕过去。
他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在白鹤染血气的作用下,卫景同有了短暂的清醒,这一清醒直接清醒得他开始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