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染懂了,“原来是这样,没经历过十月怀胎,你就不知道珍惜一个孩子的来之不易。没经历过一朝分娩,你就不知道这孩子真正的跟你骨肉连心。所以男人终究是比不得女人,所以在你心里,孩子就是生出来、被利用、被抛弃、生死与你无关。”
她的唇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来,“既如此,那么你对于我们来说就也没有多重要了。白兴言,此番我回来不是与你翻旧帐,也无意与你过多口舌。我只是来通知你,你的儿子死了,这一切全部都是你造成的。而我,是回来为他报仇,将你这个始作俑者碎尸万段。”
她伸出手,缓缓按上了白兴言的头。一刹间,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要杀我?”白兴言惊恐又慌张,“你终于要杀我了?”
她点头,五指越收越紧。白兴言就感觉自己的脑门子正在被一股大力挤压,躲也躲不开,就像被定住了身一般,只能呆呆跌坐在床榻上。
可是他想不明白,白鹤染怎么真的就下得了手呢?女儿杀父亲,那是要天打雷劈的呀!
这不是白鹤染第一次动杀念,曾经她第一次拖着白兴言泡水的时候,就已经动过干脆杀掉他的念头了。可是那时心里有疑惑,为何白兴言会残忍到要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何在她金针催眠的情况下,他依然能咬紧牙关不把原因说出来?
当时她看出白兴言对红忘事件的恐惧,后来才得知,那竟是与一出朝臣私通后妃的事情有关,他是被人用这件事情威胁,不得不杀死自己的儿子,不得不用这种方法稳定歌布新君的那颗心。白家不能留淳于蓝的儿子,否则歌布新君会担心。
可她至今仍不明白,为何叶家郭家要选择无实权也无实势的文国公府来合作?一个文国公的爵位,值得大叶氏带着一双子女改嫁到白府,从此处心积虑地生活吗?
她一直想弄清楚这件事情,可惜直到现在,她都要把这位文国公杀死了,真相依然不得而知。已经没有心思再去询问了,身后又有人跑了进来,一进来就哭,一边哭一边喊着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