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们做生意的记的人多了去了,咱们这边的人都粗,可他不一样,长得健壮却又温文有礼,当时就有印象,他后来再来,就不一样了,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对了,是受了伤,我记得是……”老头拼命按着头,还是老太太走了过来:“右肩,被箭刺伤了。”
什么?秦海激动地差点跳起来,右肩,箭伤,这和之前得到的情报一致,师伯宋柏杨是手腕受了枪伤,那个圣明玉怕被他的家人朋友认出来,故意又加了刀伤,后来再加纹身。
排除后,那右肩上中了箭伤的人就是父亲了,秦海淡定了几天,现在心潮涌动,父亲是受伤后再出来的,出来的时候他还活着!
“那人真的不一样,给人的印象很深,对了,他还问我们要了酒,当地的白酒。”老太太说道:“我看他伤得不轻,劝他去医院,可他说……”
老人家的记性就是这样,好像断了片似的,一会儿说印象深刻,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忘记得差不多了,得缓好一阵子,巴木有些着急,秦海摆手示意大家安静,让老人家好好想想。
终于,老太太说道:“可他说,来不及了,他有事要办,让我给他打瓶酒就行,用的是一个金属的壶……”
“什么金属的壶,那就是酒壶,打了一瓶酒给他,他背了些石子馍,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一点不像来时的样子,就这么走了。”
老太太断片以后全记起来了,在她最后的印象里,宫天启一身破衣,背着破烂的背包,拿着那壶酒,背着一大包石子馍,在院子里接了些井水,就这么走了。
秦海问他去了哪,夫妻俩面面相觑,能记得这些就不错了,当然也没想到要问这些,看着秦海失落的小表情,夫妻俩仿佛犯了大罪,有些不安。
“小伙子,那人是你什么人啊?”
“是我爸。”秦海突然笑了:“没事,很好,真的很好。”
他眼眸里又有失落,又有惊喜,起来后对着老夫妻狠狠地鞠了一躬,说道:“多谢了,对了,你们的儿子短时间内可能回不来了,以后你们就好好生活吧。”
扔下这句话,秦海带着赵凝雪他们走出了院子,那对老夫妻看着儿媳妇和孙子,既是一头雾水了,也有些骇然,怎么就回不来了?!
等走出去老远,赵凝雪才问起这件事,秦海说透过小男孩把玩的手机看到了锁屏的是一家三口的照片,照片上能看到男主人的面相。
“生断离,流落他乡,十年内不会回来了。”秦海不屑道:“这样也好,省得刚清了旧账,又添新账,这一家人没完没了,有些人,活着还不如死了。”
听他说得这么决然,他们又觉得很有道理,巴木抓了抓脑壳:“老板,那两个罐子真的值十二万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