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前辈喝酒过招,难免伤了气血,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小辈不知轻重,对不住了。”秦海拱手说道:“我请陪黄前辈喝几杯?”
“好。”黄永安终于忍住了气血的涌动,地上的血迹明显,他尴尬地轻咳几声,叫来服务生拖干净,坐回去后,眼神才微微一沉。
秦海真端着酒过来,陪黄永安喝了好几杯,这才回到座位上,赵凝雪进来,压着嗓子说道:“事情真不对劲,陆医生说地面上有奇怪的人和车在打转,他们现在在里面不能出去。”
赵凝雪交代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开门,更不要出去,现在这情况,出去就是被对方得逞,那地面上车水马龙,他们要是敢动作,也会惊动别人。
陆离是老江湖,吴辛也是吃过苦头的人,他们应该可以应对,秦海闻言呼吸一滞,那地方是齐帽提供的,十分隐秘,这伙人还在摸索,应该不是齐帽的人。
刚才和黄永安过招的时候,对方突然杀气腾腾,一看就是要将他置入死地的样子,他才不得不反击,给对方一个警告,真当他是无名小辈吗?!
现在盯上陆离他们的人到底是之前追杀吴辛的人,还是在座的人派的,现在还不好说。
秦海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收放自如很多,心里虽然担忧那边的事,还是端着酒杯一一敬过去以示感谢,门面上的功夫做得十分到位,看上去也没有分神。
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送走了各方宾客,那三大华帮的话事人各自坐进了车里,卢飞回想着宴会上发生的事,微微闭上眼睛:“后生可畏。”
那陆永上车后,倒是什么都没有想,一挥手就让车开走了,只有黄永安坐进车里后,颓然地躺在后排,双手掐在一起,一脸的愠色,那司机小心翼翼道:“大哥,去哪里?”
“去老地方,娘的,老子到现在一口气都没顺下来。”黄永安按着胸口道:“我的伤不能白受,总要找地方要个说法,走!”
目送三辆车离开,秦海掐着腰,转头看着齐帽:“齐哥,这黄永安的底细了解吗?”
几天下来,齐帽也感觉到了秦海这帮人对他的信任,心里颇是得意,他自信满满地说道:“黄永安,以前是第一大华帮的话事人,可惜让陆永超过了,他心里其实很不服气。”
“最近听说姓黄的想和陆永争地盘,所以拉拢了远山株氏会社的人,和那个腿有毛病的会长走得有点近。”齐帽说道:“前阵子还从我这里买走了一本古书,听说就是送给了远山社长,你说他这行为像不像狗腿子?上赶子地去巴结人,搁以前就是汉奸。”
做过抢匪的齐帽都看不惯黄永安的狗腿子样,提起来就没好气,秦海又说道:“陆永现在的势力最强,我看他也不展露出太多东西,心思很深。”
“要不然他能不声不息地干掉黄永安,成为第一大帮?”齐帽无奈地说道:“他喜怒不显于色,高兴不高兴都看不出来,就是一张扑克脸,但人家强,这个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