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就叹了口气:“行吧,不玩了,等他再吼着喊着要见我的时候,你们就安排一下吧。”
方大维松了口气,可算把这祖宗拽住了,再这样下去,把人玩没了,那哭都没得哭,毕竟他们的人找了这么久,真不知道地图被这老头子藏哪了。
那费南崩溃归崩溃,还真没这样失控大哭过,今天彻底被压垮,索性放声大哭了一场。
哭完后,整个人好像更清醒了,脑子也更灵光,一下子冷静下来,哑着嗓子又在那里叫,说要见秦海,要接受审讯,不像之前歇斯底里,语调是平稳了不少。
方大维觉得现在是时机了,这才安排,费南被先拉去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才被带进探望室,进去的时候费南才反应过来,秦海也只是访客。
自己见他到底有没有用,他不知道,但等坐下来发现押他来的人没守在这里,直接退了出去,他才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错,这小子一定是可以拉他火海的人。
秦海打量着费南,一周多不见,他憔悴了不少,白头发多了不少,昔时那个在街头绘画的带有艺术风范的老头不见了,这干瘦得吓人,没有半点神采了。
把人熬成这样,他心里还真有点过意不去,可谁让这老头野心大,油盐不进呢?
“你来了?”费南的声音沙哑,有些愤懑:“你舍得来了?”
声音是愤懑,但秦海真没有听出其中的恨,倒像是在抱怨撒娇——你怎么才来?
秦海心里有了底,慢悠悠地说道:“前辈这话说得,这地方又不是我家的客厅,想来就来,我进来也是要走流程的,多亏前辈坚持,我们才能得见一面。”
放屁!费南在心里狂吼了一句,还是不敢明着来,闷哼一声后,不情不愿地说道:“是我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认栽,我一把年纪了,不想栽进去。”
“前辈这是何苦呢,还是天苍前辈精明,不想惹麻烦,连韩家都不靠,把自己提前择出去了。”秦海轻蔑地看着费南:“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费南经历了这几天的“折磨”,早失了锐气,精心计划又如何,他形单影薄,根本不是秦海这帮人的对手,到头来还是要求着他们。
他自由惯了,要是让他坐牢,那是生不如死,再说了,他都没真的动手,就被他打晕了!
这算哪门子的绑架,这事要是仔细说道说道,是有很大的空间的!
这空间是大是小,就看眼前的人了。
秦海不禁笑了,坐在监控前的人也笑了,方大维捏着自己的婚戒,笑得跟二傻子一样,努力了这么久,可算要把四张地图弄齐了,就是不知道这东西到底藏在哪里,这么难找!
“我不管你能不能帮我,我都认了,不服老不行,我惊不起水花,也经不起折腾,我告诉你们地图在哪,就像天苍劝我的,你们要是能把薜成那个招风耳给灭了,也算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