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是惊呆了,逼急了,在两个选择上二话不说选择了自己断指,给自己一条活路。
当时是真疼啊,疼得她快晕过去,直等回到江北,才感觉能吐出一口气,看着少了一根手指的左手,韩梅把头埋进被子里,低声抽泣着,生怕被同病室的人听到,紧紧地捂住嘴。
一夜过去,赵雷因为喝了烈酒,回到家就呼呼大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都照到屁股了,赵雷妈在一边直骂咧,说是他睡得太沉,怎么叫都叫不醒。
幸好玄真阁不像一般公司有考勤什么的,偶尔不去都没事,只是赵雷从床上坐起来后,一看外面大亮的天,大呼不妙,丈母娘还一个人在医院!
他一激灵站起来,才想到有女护工,这才重新坐下,说来也奇怪,昨天那酒那么猛,睡了一觉起来,脑袋也不疼,也不晕,喉咙也不哑,就和平常一样,也是约了。
方韵抱着小心蕊进来,看他刚睡醒的懵样,气恼道:“赵雷,你都当爹的人了,能不能靠谱一点,秦海相信你才把玄真阁交给你打理,你倒好,睡到三竿起?”
被媳妇骂也不是丢人的脸,赵雷笑道:“他比我好不到哪去,昨天就是陪他喝的。”
胡天把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完毕后,他们慢悠悠地喝到大半夜,只有秦海还算清醒,从他行走的步伐来看,比平时笨重很多,可见那酒的杀伤力有多大。
听说是和秦海一起喝的,方韵的语气才缓和了些,恰好小心蕊哭闹,她抱着孩子走了。
赵雷松了口气,赶紧起床收拾自己,赶去医院的时候,韩梅正吃着护工帮她买的饭。
比起昨天,丈母娘的脸色好看了一点,不过眼睛下面两团青,一看就没怎么睡。
见到他来,那名女护工嘴巴甜得抹了蜜:“大姐,你这女婿真不错,一般住院都是女儿或儿子照顾,你这全是女婿跑进跑出的,这是你的福气呀。”
赵雷心里笑笑,这福气有点担不住,韩梅也没把他当福气,以前瞧不上他是山上来的,后来又把他当成摇钱树,总想着能弄一点是一点。
面对护工的恭维,韩梅的脸色不太自然,含混地应了几句,护工等她把饭吃完,就收拾一番先出去,病房里乱糟糟,说话声,孩子的啼哭声不绝于耳。
韩梅和赵雷就这奇怪的氛围下保持沉默,赵雷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岳母,您的手指头到底怎么回事,这事不能一直瞒着方韵,肯定要有个交代的。”
韩梅的眼皮子耷拉着,不想搭话,赵雷碰了个软钉子,想到胡天所说,丈母娘这次是真吃了苦头,受了刺激,现在沉默寡言也正常。
要是他亲眼看到狗吃了别人的手指头,也得恶心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