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金海犹豫了一下,说道:“方才在对付那家伙的时候,你身上的杀气太重了,我真以为你准备松手让那人掉下去,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是在大城市,若真是出了人命也是件麻烦事,当时秦海的表情不似作伪,那眼底一闪而过的煞气着实吓人,金海现在还惊魂未定:“以前你身上可没这么重的杀气。”
那时的秦海虽然会发难,会与人硬碰硬,但都是蛮劲,要将人置之死地的杀气是极少的。
可现在面对一个小贼就显露出这么狠戾的气势,金海总觉得不安生。
秦海也被说得有些悸了,难道自已在刚才真有那么穷凶极恶?
看他若有所思,金海打趣道:“我看是外面太冷,你太着急了才对,话说回来,这边厢的冷真不是咱们南方的冷可以比的,真是透入骨,干冷干冷的。”
其实回房间后就知道有暖气和南方的室内没差别,甚至更暖和些,两人进来后就脱了厚实的外套,只穿着打底衣坐着,这次丢了画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别的东西没损失。
赶在出现重大损失之前提个醒,总好过大面积损失来得强,金海刚才听了秦海的解析,这时候才说道:“刚才那个小贼肯定不是一个人作案,上楼顶逃脱,底下得有人接应。”
“酒店被封死,外面的人进不来,他也不能从通道出去,肯定有备用方案,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看看人是怎么收了风又混进来的,透消息的人是不是同伙也很重要。”
金海点头赞同,突然感叹道:“你这次又让马爷欠了你一个人情。”
又?秦海觉得这个又字来得没道理,在此以前,马爷也没承过他的情,顶多是在省城有过一面之缘,彼此印象不错罢了,这回合仅是两人第二次打交道,印象更上一层楼。
“欠不欠人情的,这次我算是做到位了,没白费这个副会长的名头。”秦海如释重负。
他其实对下午去看墓坑还是有几分憧憬,现在计划被打乱,他们只能窝在酒店里。
天气预报还说得有一周的时间,这一周,就得这样熬着了。早知如此,不如早点和马有良启程去西北,那样更有意思,现在困在这里,走不得,回不得,麻烦。
秦海索性往床上一倒,也不知道媳妇那边怎么样了。
赵凝雪知道北方大雪封城的消息时,人正在办公室加班,看到秦海发来的信息,她不禁捏紧了笔,本以为几天就可以结束的行程,现在成了无限期了。
此时,她桌上摆放着一本册子,上面是新近出炉的伤感珠宝的设计图纸,设计部的总监刚走,她的手指在桌上弹动了几下,若有所思着盯着图纸。
赵氏集团要推出伤感珠宝的消息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现在不少公司都在打听他们的新产品发布会什么时候开始,可只有她知道,为了以防万一,至今仍未打板。
甚至产品图纸也只是在待定中,她的眼睛扫向桌面上的这些图纸,手指一直在桌上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