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吃惊地问道：“你们还吃过生肉？”

“是啊，那时候在树林里，下着雨，我们杀了一只野兽，点不着火，就这样拿刀切着肉吃了。”

士兵说着就回忆起了过往，心里也有点得意。

秦远又问他：“生肉什么味道？”

“你现在不是可以尝尝？”

“不要。”

士兵哈哈笑道：“肚子饿的时候，吃什么都好吃，谁管他什么生的还是熟的。”

“那也是。”秦远就问他：“当兵很难吗？”

“那是啊，你以为我们很好啊？每天被长官骂，打仗的时候还可能被杀死。”

“那你为什么不走？”

“走，去哪里？怎么走？”

“你现在不是可以走吗？”

“当然不行啊，被抓到就麻烦了。”

“你可以不被抓到。”

士兵嘿嘿笑了起来，“哪能那么容易，现在到处都打仗，到处都抓人，离开了这里，也可能在别的地方被抓到，而且路上也没吃的，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巡查……”士兵说完，突然就警惕起来了，“你怎么那么多问题？”

秦远心中诧异，原先他还以为这人是来开小差的，没想到是来巡逻的。

他就笑着说：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回去好吹牛，山里人都喜欢听这里的情况，不然我跑十里路来这里观看做什么？”

士兵又嘿嘿笑了起来，“就是，我村里人也是喜欢喜欢听这些事情。”

秦远于是趁机问道：“你们能攻下白林城吗？听说皇帝在里面，是不是真的？”

“是啊，当然是真的。”士兵一边吃肉一边说：“那狗皇帝就在里面，等抓到他，就要刮了他。”

“你好像很恨皇帝啊？”

“你不恨吗？”士兵突然眼里露出了凶光，“前年我家乡发了大水，他还派人来搜刮粮食，害我们饿死了好多人。”

“发大水不是要救人吗？怎么还搜刮粮食？”

“哼！狗皇帝才不在乎。”

秦远听到这里，本来想要替皇帝辩解几句，但他又想皇帝大概也没有那么无辜，就不想说了，又问：

“你是想杀了皇帝才来的吧。”

“那是当然，从没有哪一场战斗能像这次那样，让我高兴。”

秦远又问：“你们能打赢吗？”

“当然能，肯定能，大将军说了，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能破城了。”

秦远不知道大将军是不是在吹牛，或者是在安抚这些士兵，不过他不认为这个士兵能明白，就没有多问了，只是又说：

“要是我能看到你们攻城就行了，我来过几次，都没看到你们攻城。”

“十天后就攻城了，你可以十天后再来。”

“是吗？”秦远高兴的说道：“那我一定来，你在军营里是做什么职位的？要是能再见到你，我再给你带些好吃的。”

“恐怕不行了，你可以等到战斗结束后再来找我。”

“可以啊。”

秦远很高兴，便开始询问士兵的情况。

士兵对秦远没有什么防备，几乎问什么说什么。

秦远了解了很多情报，看到兔肉也吃得差不多了，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