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莱士一副大受震撼的样子，半天说不出话来。</p>

王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p>

华莱士：“当然，您认为整场战争最艰难的时刻是什么时候？”</p>

王忠：“当然是在上佩尼耶，那时候我们只有一个半残的步兵团，一些T28坦克，驾驶它们的坦克手一个都缺乏训练，除了勇气什么都缺。有些坦克组成员，甚至连勇气都没有。</p>

“我在那里，打了我人生中第一次以少胜多的防御战。”</p>

华莱士：“上佩尼耶村么。”</p>

“是啊，今年冬季攻势，我的部队就会夺回那个村庄。”</p>

王忠还在演，其实秋季强渡第伯河后，他曾经战斗过的那些地方就会一个个被收复。</p>

首先是洛克托夫，然后是博格丹诺夫卡，接着到上佩尼耶和罗涅日，最后攻势会在国境线附近停下。</p>

但王忠愣是把这一切都说成是今年冬天的事情。</p>

华莱士：“就这样把未来的计划说出来真的好吗？”</p>

“不，军事上有些事情，都是阳谋，就像普洛森的失败，大方向都是注定的，关键在于细节！”王忠笑道，“所以在这里透露一下大方向没有任何风险，因为敌人的司令部也知道。”</p>

华莱士：“是……这样啊。”</p>

王忠：“敌人的司令部还知道，我们刚刚结束了长距离的突进，必须停下来补给，休整。在突进的过程中，部队有很多人掉队，很多人和原来的部队走散了，他们需要时间。</p>

“很多战士在奔袭中脚都走坏了，体力也透支了，这些也需要休息来恢复。</p>

“还有坦克之类的装甲车辆，走了这么远肯定有很多故障，需要时间修理，那些报废的车辆也要时间补充。在今年九月我们肯定无法发动大规模的进攻，我们知道这点，普洛森人也知道！”</p>

华莱士：“可是，您一向喜欢违背军事常识不是吗？有人说普洛森的将军们能预料到的事情，您就一定会想办法打破他。”</p>

王忠：“我没有办法违背客观规律啊，我亲爱的记者先生，对于战争，你还要学习一个。”</p>

————</p>

第伯河东岸，可萨莉亚第一方面军阵地后方，隐蔽出发节点。</p>

安特士兵们从龙式拖车上把舢板卸到地上。</p>

“加把劲！”随军教士大声说，“今天就要把全部舢板卸下来！”</p>

有士兵喊：“又不是下个月就进攻，这么着急干什么？”</p>

“方面军司令部下的命令，这是元帅的意思，元帅什么时候让我们做过无用功了？总之干就完了！”</p>

话音刚落，东边传来炮兵开火的声音，炮弹也呼啸着从众人头顶飞过。</p>

有人抬头看着天上：“好，多炸死一点普洛森鬼子！”</p>

教士：“你们在这里喊也不会让更多的普洛森鬼子倒霉，炮弹的落点都已经定好啦！但是你们努力干活，没准很快就能亲自消灭普洛森人了！”</p>

“哦！”所有人一起回应。</p>

————</p>

同一时间，阿格苏科夫火车站。</p>

五十岁的铁道工人伊万看着进站的列车上的坦克，不由得嘀咕起来：“这坦克真奇怪，怎么圆溜溜的。”</p>

旁边站岗的小战士笑了：“您不知道吧，这个圆溜溜的脑袋啊，防护能力可好了，普洛森的穿甲弹打上去各种被弹开呢！”</p>

伊万老头：“是吗？”</p>

“是啊，您看我们的钢盔，也是圆形的，就是利用一样的原理把子弹弹开！</p>

“我听坦克兵们说啊，这个新式坦克和敌人七十吨的重型坦克都能五五开呢！我们这可是中型坦克，才三十多吨！”</p>

老头：“啊？那我们也造七十吨的，不就无敌了？”</p>

小战士：“您这话说得，七十吨的坦克，直接寸步难行啦，会陷下去的！您又不是不知道可萨莉亚的地是什么情况，春秋的时候，牛都时不时会陷进去呢！”</p>

老头：“也是。哎，我们的装备变好了，要是两年前有这样的装备，应该就不会死这么多人了吧？”</p>

小战士安抚道：“大爷，放心吧，我再也不会撤退了，明年夏天，就要打进普洛森本土啦！”</p>

“好啊！好啊！”老头连声说，目光紧盯着还在进站的列车。</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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