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先生救了我,如果没有先生,或许现在我已经在瓜纳赌石场自杀了。所以,救了我、给了我生命与未来的人,自然就是我一辈子的大人物。”
王朝阳望着林平,眼中有着不尽的感激。
林平释然,点了点头,“你倒是个感恩之人啊。”
“这是做人的根本。”
王朝阳神色肃重地道。
“我倒是有些奇怪,按理说,你这样理性的人,赌性不应该这么重啊,怎么就非要跑到那里去赌石呢?而且还睁着眼睛往火坑里跳,谁也拦不住你。
这是为什么呢?”
林平有些奇怪地问道。
“我当时,也确实是昏了头,走投无路了。”王朝阳赧然道,“之前我在家族经营玉石玉器这一块生意,原本做得还不错,结果有一天,一批价值超过三千万的玉料居然丢了,怎么找也找不到,而我是这方面的负责人,自然责无旁贷要负起责任。如果我不能将这个窟窿堵住,那我就会被逐出家族。所以,我借了高利贷跑到瓜纳赌石场去赌石,盼望能将这个窟窿堵上。
可是谁想到,我花光了所有的钱,也没能赌上几块好料子,要不是先生您及时出手,那天,我真的就跳楼去了。”
王朝阳长长地一叹道。
“适逢其会而已。”林平摆手一笑,随口问道,“你出身于哪个家族?”不过问完就觉得自己这好像是废话,呃,王朝阳姓王,自然就是王家了。
只不过,倒底是哪个王家,那就不得而知了。
“是花海王家。”王朝阳也没有什么隐瞒,微笑说道,可是说到这里的时候,眼中却有仇恨的神色一闪,被林平敏锐地捕捉到了。
这也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会有这样仇恨的神色。
心中一动,他皱起了眉头来问道,“花海王家……好像,花海有不少个王家吧?专门做玉器的王家,我还真没听说过呢。”
“不,不是专门做玉器的,是专门做风投和地下钱庄生意的,玉器只不过是稍带着为了这两项主营业务而服务的。就比如有时候需要用玉器掩人耳目,或者是通过向玉器注值达到转移财产洗钱的目的。”
王朝阳赶紧说道。
“什么?”林平登时一惊,“豁”地抬头望向了王朝阳,有些惊疑不定地问道,“照这么说,你说的这个王家,是花海十大家族中位居前五的那个王家?”
“就是这个王家。”
王朝阳咬了咬牙,缓缓点头道。
“要这么说,你这可是名门后代啊,不至于弄得这么惨吧?丢几千万的玉料,就会被逼得走投无路去借高利贷赌石?”
林平眯起了眼睛,这还真是巧了,前脚自己刚刚跟王家狠狠地结了个仇,现在就来了个王家的子弟,还跟自己有些渊源。
这倒底是巧合还是故意?
“先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王朝阳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道。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只要你愿意说,我洗耳恭听。”
林平微微一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叨扰先生一会儿,说实话,这么多年,我从来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这些家里的破事,因为,我自卑。”
王朝阳苦涩地一笑道。
“月儿弯弯照九洲,几家欢乐几家愁。朝阳,你且说,我且听。”
林平感同身受地道。
“其实,原本这个王家,是在四十年前,我父亲亲手打拼出来的,我父亲王闯才是王家的创业者与奠基者。
现在的王家人,就是一群无/耻的小人,他们谋夺了我父亲的财产,篡夺了我们家的基业,群起瓜分……”
王朝阳咬牙切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