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纪明渊面色温润看向纪承洲,“这事是承洲办的,你问他。”
陈秋容视线立刻落在纪承洲面上,“真进去了?”
纪承洲神色淡淡点头,“欺负您的人,我绝不放过。”
纪智渊闻言冷哼一声,“这事因你老婆而起,于翠书若是主谋,你老婆就是帮凶,怎么没见你对她动手?”
说到这里,他想到一个事,脸色又冷了几分,“倒是以权谋私大刀阔斧地拿陆家开刀,对付起外人来,毫不手软,却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也不嫌丢人。”
纪承洲没理会纪智渊的冷嘲热讽,只冷冷道:“是你联合股东,以滥用职权的名义抵制我继续行使公司决策权?”
纪智渊不置可否,“你色令智昏,我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你犯浑?”
纪承洲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可成功了?”
“若不是你及时收手,你以为董事会能轻易饶了你?”
“你以为我怕那些老古董?”
陈秋容看着针锋相对的父子俩,心口传来一阵闷痛,她捂着胸口,气息微喘,“你们就不能安安静静吃顿饭吗?”
纪承洲见陈秋容脸色不好,眼底划过一抹紧张,立刻转头吩咐苏梅,“梅姨,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好。”苏梅转身准备去打电话,陈秋容叫住了她,“别去,我没事。”之后看向纪承洲,眼神期盼,“看在奶奶的面子上,别和你爸犟行吗?”
纪承洲眸色深沉,拧着眉,抿唇没吱声。
“他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纪智渊怒道。
“你以为你是个好的?”陈秋容怒斥纪智渊,“你有个当父亲的样子吗?你见过哪个父亲和自己的亲儿子作对的?你联合股东抵制自己的儿子,你可真有能耐。”
“那是因为他做事毫无分寸,为了个女人大动干戈……”
“哥,你少说两句。”纪明渊打断纪智渊,“妈才出院,你就不能忍一忍?”
纪智渊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老母亲,之后瞪了纪承洲一眼,端起碗,吃饭。
之后再无人开口。
吃完饭,陈秋容精神不济,桑浅扶她回房间休息。
陈秋容躺在床上,见桑浅弯腰细致地给她盖被子,拉住她的手,“浅浅,饭桌上你爸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奶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是真心实意想和承洲过日子的。”
桑浅听见后面那句话,心里有些愧疚,在床沿坐下,温声道:“我没事,你和承洲相信我,我就很知足了。”
陈秋容看着如此善解人意的孙媳妇,满脸欣慰。
“你休息吧。”桑浅将陈秋容的手放进被子里,等她睡着了才起身离开。
苏梅担忧站在门口,见桑浅出来,忙问:“老夫人没事吧?”
“没事,睡下了。”
苏梅这才放下心来。
桑浅想起宋念霜的事,“梅姨,我有点事不太明白,能问你吗?”
“大少奶奶尽管问,我定知无不言。”苏梅通过这阵子在医院的接触,也喜欢上了桑浅这个晚辈。
她身上没有世家小姐那套高高在上的做派,从未将她当下人,而是将她当老夫人一样的长辈尊敬。
虽然在纪家,也没人敢将她当下人,但那都是表面的,她能感受得到,桑浅对她的尊敬是发自内心的。
桑浅觉得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去你房间说吧。”
“好。”
为了方便照顾陈秋容,苏梅的房间就在隔壁。
两人进入房间,在沙发上坐下,桑浅才开口,“小叔过来了,小婶怎么没来?我看大家好像都见怪不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