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各样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形如鬼域。
第二日,众人才发现历经三朝的丞相府已经被抄家,而端王府则被抄家夺爵,贬为庶人。
两府皆以谋反定罪。
男子皆处以斩首示众,而女子却都入了贱籍,并判游街七日,送入边漠军营为军妓。
两府三百多位女子,历经七日游街,折损五十位,当赤裸着双脚走入边漠军营时,已是三月后,而那时也只剩下区区的八十人。
而入军营五日后,则无一人生还。
寒冬,非人的折磨,赤身裸体,男子的淫邪让她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在了这毫无生机的边漠。
女子冲天的怨气席卷了整个周朝上空。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她们要受此侮辱,凭什么女子一定要遭受如此折磨,凭什么她们就要沦为男子胯下的玩物。
为何她们不能斩首示众。
就因为她们是女子吗?
所以她们活该受到凌辱吗?
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一条条漆黑的怨力从边漠席卷而来。
候府内,已有八月身孕的虞娇面色冷凝的看着四周聚离的怨力。
忽然,一条条黑色的怨力便迅速往她身体而去。
“入春了,怎么还这般冷?”小竹奇怪的看了眼窗外并未起风的院子,起身把四周的窗框关小了些。
“姑娘,你冷不冷啊?”
她刚准备拿起一旁的红狐裘给踏上的美人,却忽然怔住了脚,随即眼中露出了惊恐之色,“姑娘。”
她惊慌大喊,快速丢下红狐裘上前,虞娇无力的靠在她怀里,额头冷汗直出。
“姑娘,”她看了眼下身,随即唇瓣直颤,“姑娘,你流血了。”
小竹惊恐的看着那片猩红的湿儒慢慢的越来越深。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惊慌的嘶吼声让一直守在院外的隋程迅速跑了进来,刚看见眼前这一幕时,他眸色也怔愣了瞬。
可随即,他便安抚起惊慌失措的小丫鬟,并立刻抱起昏迷的女子放入了榻。
“小竹,别怕,照顾好夫人,我去把稳婆还有医女带过来。”
说罢,他又吩咐了屋内其他丫鬟几句,并让人立刻去通知了皇宫的侯爷,
或者说太子。
而他自己则快速的去稳婆,还有医女带了过来。
霎时,原本平静的正院瞬间急促起来,可却忙中不乱。
因为裴君屹早就为她备好了一切。
所有的东西都已备好,唯独没有想到她会早产,甚至现在在难产。
高头大马上已经长成俊美男子的裴君屹重重抽着手里的马鞭,他一路疾驰而来,双眼猩红带着恐慌。
就连勒着缰绳的手也绷得特别紧,一条条粗硬的青筋高高突起。
“太子回来了,太子回来了。”
府内的下人看到了他,瞬间大开正门,只见一双马蹄高高越过门槛,他甚至连马都没下,直接骑着进府了。
直到看到正院,他才勒马而下。
迅速跌跌撞撞朝着正院而去。
越走近,那满满的血腥味便越浓,女子的凄厉哀嚎声也越发的大。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