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巺哥哥,小黄花和小黑鬼游走了,还能见到它们吗?”芷蓝望着江面,怅然若失。
“能!一定能,我只要吹奏《小放牛》,它们听到后就会来看我们,但这是我们的秘密,”巺儿畅快地回答道。
“我在谁下看到了一条大船唉!它可真大呀!”芷蓝高声说道。
“这是我们两个最大的秘密,说出去可能给我们和家人带来杀身横祸,从今以后对任何人暂时不要再次提起,你能答应我吗!”叶巺对着芷蓝郑重地说道。
“为什么?连我爹爹和师父也不许吗?”芷蓝接着问道。
“这个秘密由我们一块决定,是否告诉师父和家人,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世,这些船上应该还藏有我祖父安西将军的秘密,你能为我保密,等风头过了,我们一起发掘这个沉船的秘密,好吗?”叶巺沉思了片刻说道。
“答应你也可以,你也答应我一个要求吧?你肯定能做到的要求!”芷蓝沉思了一下,俊美的面庞上浮上来一抹红晕。
“什么要求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赴汤蹈海也为你办到!我发誓!”巺儿对着芷蓝郑重的承诺。
“你肯定能做到!但是我现在还没有想好,你记住不要食言好了!也不要你发誓,誓言时过境迁也会不作数的,我只要一个你的承诺!”芷蓝羞涩地低下头去。
两人岸上行走不远,天色微明,但见朝天门码头已景象大变,原来这场地震,烈度不小,正午间,瞬间墙倒屋塌,江河变色,山石崩塌,山上土石滑坡,春汛来临,周边长江、嘉陵江、乌江、涪江、綦江、大宁河水势上涨,地震之后,涪江、綦江江段被滑坡山石拥塞,形成了堰塞湖,使得水势大盛,水位上涨,好多江段已暂停行船。
只见那坡上的窝棚东倒西歪,吊脚楼也倒塌了不少,一片断壁残垣。街上行人寥寥,时见有人头裹着浸透血污的白布,也有人腿部受伤,拄着木棍蹒跚行走,还有一户人家穿了孝服、哭天抢地,显见是地震中受伤的百姓。
叶巽带着芷蓝到了短衣帮码头值守棚屋,棚屋已塌了半边,只有两个帮众在看守货物。两人知道叶巽是门主的子弟,一问两人,才知道这场地震,周边州县全都受灾,郑逸正组织物资和帮众救治灾民,尚不知道两人遇险的事情。
叶巽忙借了两匹骏马,问芷蓝可会骑马,芷蓝点头,两人快马加鞭,赶向温塘村。不知道两人遇险,不知道亲人有多焦急。原来两人从昨日午间烟霞洞遇险到嘉陵江山腹中脱险出来,地面已跨越二十多里路程,过了五六个时辰的功夫。
路上不时见震中伤者路过,道路也为山上多处滑落的土石阻挡,竟然多花费了一倍的时间,到温塘村时,已经日上三竿了。只见半山腰里滑落大堆大堆土石,杨家院落建在半山坡平地上,围墙已被坠落山石撞破,石块垒成墙壁坚固异常,但也裂开长长缝隙,只见烟霞洞处,杨氏兄弟和根叔、江中天正在搬动堵住洞口的石块,小焕双手十指带血,满面血污,正嘶哑嗓子喊叫着:“巽儿,小弟,你还在吗?听见我叫你吗?”杨氏兄弟等也是仿佛遭遇大难,满脸满身污泥,看起来狼狈不堪一遍遍呼唤两人名字。
当芷蓝和叶巽两人满眼含泪,哽咽着出现的时候,他们就像白日里见了游魂一样,惊诧万分,惶惶然不知所措。
然后就是一群男女抱着两个人一阵又哭又笑,外人看了,这一定就是一群疯子。叶巽和芷蓝心中五味杂陈,你只有在危难时,才能感到:只有你最亲的人在时刻关心着你的生死存亡和悲欢喜乐!
当巽儿将昨日地震后惊险离奇的经历告诉他们时,当然略过烟霞洞天大西皇帝陵寝不提,小焕用带着鲜血的手指摸摸巺儿额头,不是一场地震伤着了脑袋,又扒开了巽儿的脑袋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