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二十多里,四人在经过一处南王台驿站时,道路是一丈宽的泥道,清明时节,刚刚下过一场小雨,路面有些湿滑,马匹勒紧了马匹,保持马匹的体力,以防马儿失了前蹄。
奔驰数十步,只见前方有一老一少赶着群牛在前面行走,成年汉子在前面牵着,后面一个少年在后面持鞭驱赶。
不远处有两个小贩打扮的人坐着驴车上赶路,车上放着几袋子米粮。
突然后面一阵铜锣响声,从驿站里面窜出一匹枣红快马,马上驿卒扯着嗓门叫着,“五百里加急,挡者死,逆者亡。”
那赶牛汉子慌不择路,把牛群拉到路边田里,那赶驴车的赶紧拉紧了毛驴笼头,把车子赶到道旁。
叶巽等人赶紧往路边避让,阿波乘马落在最后,避让不及,那驿卒举起了马鞭,唰地一鞭子朝着阿波脑袋抽了下来,阿波低头避让,那驿卒黝黑的刀条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嗖”地打马掠过。
叶巽见他猖狂,从身上取出钢针手腕一抖飞了过去,射在枣红马的前腿上,那匹马前腿吃痛,“咴咴”暴跳,尥起了蹶子,那驿卒虽是马上老手,但是猝不及防之下,还是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摔个灰头灰脸一身泥水,那受惊的马儿疯了一般向前疾奔。
叶巽知道驿卒如丢了马匹、文件,在驿途中耽误行期,应遣而不遣者,杖一百;文书晚到一天杖八十,两天加倍,以此类推,最重的处徒罪二年。
大清律规定假如耽误紧急军事文书,则罪加三等,因耽搁重大军情则可判处绞刑。
巽儿忙双腿一夹,坐下白马飞一般赶了上去,在和惊马并行瞬间,纵身一跃,跳到了惊马的背上,抄起了缰绳,勒住了马辔头。
那驿卒看见了,忘记了浑身伤痛,高声叫好,阿波心里暗暗腹诽不已,“你个孙子,摔你一跤,你还叫好,真是贱骨头!”心里也痛快万分。
转瞬间,叶巽勒转马头,凝神往马前腿一瞧,钢针已射穿马匹皮肉,不知所踪,那刀条脸驿卒一瘸一拐地过来,千恩万谢地接过马匹,自行回南王台驿站处理。
四人出了口恶气,说笑着继续赶路,只见路两旁冈峦起伏,一路郁郁葱葱的青绿橘林,时不时三五树烂漫桃花开在村郭之间。
中午时分,过了陈家洲七孔古石桥,前面是个大河渡口,码头不大,由青砖、石板铺就,坐船不大,一次只能容一马数人过渡。
此时正值桃花汛时节,河水暴涨,游客只好在路边茶亭列队饮茶等候。
叶巽给船夫付了五百钱,自告奋勇首先牵马上了渡船,船上又上了五个人,船只开行,慢慢滑向对岸,用了两炷香功夫,已然到了对岸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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