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两位王爷是天上星宿下凡!你们两位星位是十殿阎君管不了的!善哉善哉!”行癫双手合十道。
阿波意外地看了一眼这位师伯:他说入世修行,进步好快呀!这还是数十年修行的世外高人吗?虽作如是想,却也和众人一起大笑起来。
当天宝亲王、和亲王单独在山陕会馆设宴,款待叶巽阿波四人,感谢四人救命之恩,四人不免放开胸怀多喝了几杯,所幸两位亲王身体有恙,大家也算是适可而止。
而易春媛知道叶巽阿波救了两位亲王性命,又见他们和两位亲王来往热络,并不是初识,才知道自己污人作梁上君子,实在是闹个大笑话,也就不好意思再来相扰。
次日,四人辞别两位亲王,退了客房,才知道易春媛早已安排掌柜,并不需要四人承担食宿费用。
第二日,四人在官道上并轡而行,阿波突然说道:“师兄!我有点奇怪!为什么当晚会馆酒宴上只有宝亲王与和亲王中毒哪?那几名作陪官员和豪族士绅为啥没有中毒哪?”
“是呀!此事确实奇怪!难道那些人知道汤中有毒,所以没有喝这两种汤?”巽儿也不由大奇。
“这有啥奇怪的!你觉得那些地方官员、那些地方豪强士绅,见了当朝顶流皇室贵胄,还敢动筷子吗?还敢吆五喝六吗?还有心吃饭吗?恐怕他们心思都不在吃饭上了!”行癫一针见血道。
“是呀!他们那些官哪!竟然当面连饭都不敢吃呀!这些大鱼大肉不浪费了吗?得浪费多少银子!”阿波叹道。
“他们如果全都吃了喝了,全部中了毒,你能救得过来吗?”狼青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巽儿!阿波、青儿!我们该分道扬镳了!我和你师叔要到雾灵山区,到那里去找铸造其他北斗五剑的神铁,最后完成北斗五剑的铸造,到了前面官道岔口咱们就分道而行,如果我们有缘就能在京城很快相聚!”行癫突然说道。
“师伯!如此咱们就此别过,这一路我一味和你胡闹,你不会生我气吧!”阿波说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人到无求品自高,人到无念自安闲,你这孩子很好!我很喜欢!”行癫说完拍了拍阿波肩头,与武曲兴两人一起向三人相互挥手作别。
“师兄!你说师伯为啥非要完成北斗七星剑的铸造哪?”阿波看着巽儿问道。
“但行前路,不问前程!每个人都有自己执念,每个人都有各自前程,也许这北斗七星剑铸造完成,七剑合璧,必有惊世大用吧!”巽儿想想答道。
“切!走了一个行癫师伯,又多了一个疯癫师兄,说话云山雾罩的,故作玄空!”阿波一夹马腹,坐下黑马一声嘶鸣,沿着沧州官道疾驰而去,后面留下了一阵烟尘。
三人纵马你追我赶,在官道一路疾驰,到了晌午时分,赶到了德州府武城县,往远处不远就是武城运河码头。
正午日头分外毒辣,三人跑出一身臭汗,只见官道旁有一个小村子,紧靠着官道有户人家,这户人家一式青砖瓦舍,房屋外墙、院墙都是青砖青瓦砌成,青砖院墙内四角种着两簇绿竹,墙内一棵高大杏树花开正艳,枝头长长伸出了院墙来。
阿波下了马,晃了晃空空的水袋,三人看面前这户人家倒还干净雅致,就想在这地方讨点水喝,躲过当前火球似的日头再行赶路。
巽儿走到松木大门前,抓起门环轻轻敲打了几下,只听院内一个女人娇声说道:“别敲了!来了!”然后大门打开,从院内走出位头戴孝帽一身缟素的年轻娇俏妇人来。
“请问你哪里来的?是不是走错了门?”那年轻妇人眸如秋水、峨眉一蹙娇声问道。
“大嫂!我们骑马从这里路过!天气炎热,想向家里讨点水喝,不知道是否妥当?”巽儿退后半步,扬扬水袋说道。
“吆!小哥你们行道辛苦,讨点水喝,有啥子妥当不妥当的!请你们把马匹拴在大门外面柳树上,烧好的一锅开水刚刚放冷,你们灌满水袋,少歇会就走吧!家里停着丧哪!”那夫人柔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