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你说的是谁?是你秋山叔爷俩尸体!这都是哪门子事呀!顺子!昨晚半夜你秋山叔的院子着火了!烧的干干净净,烧的干干净净呀!你看清了,确实是你秋山他们叔爷俩的尸体?没有看错?”章锦山满脸沟壑的面上全是震惊,抓着他儿子的胳臂连连追问。
“爹!千真万确!做了这么多年邻居,大熊光屁股跟我玩到大,他脸上那颗黑痦子都千真万确的,我看他两个身上的伤口不像是翻车掉下悬崖摔的!虽然刚下了一场雨,我到近前看了,倒像是刀剑伤口!”顺子嘴唇哆嗦着,看来是受了异常惊吓。
“请问大哥!马车上还有别的人吗?”李染凑过去问道。
顺子不解地看了看在座五人,反问道:“我不认识你们几位?适才光顾的说话,没留意还有客人!”
李染一抱拳正想说话,张锦山抢先上前说道:“这几位兄弟从野狼谷里下来!昨晚看到你秋山叔家院子着了火,他们帮着救了半夜的火,我就请他们到家里吃个便饭喝口茶水!”
章顺疑惑地看了一眼五人说:“秋山叔家半夜失火!他们半夜从野狼谷下来仗义救火,佩服呀佩服!你们咋那么巧赶到失火现场的?”
巽儿与阿波对视一眼说道:“说实话!我们半夜从野狼谷里下来,也是为找秋山叔与大熊,是为了采购一些山里的药材!岂料到事后出了这么多古怪!我们昨晚恰巧赶到节骨眼上,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就出手帮了大伙一把!”
“你们寻找的不是普通药材吧?不然何必费劲巴拉地钻到这荒野山村里寻找!”章顺凭着山货商人的精明嗅到了赚钱机会,就以小商人狡黠的眼光盯着巽儿问道。
“我们来自京师!奉旨采买一些御用顶级人参、灵芝和肉灵芝!张大哥如能协助,我们必有重谢!”阿波在一旁插嘴道。
“我和我爹是这长白山天池周遭最出名的闯山客,我爹现在腿脚不太好,有事可以找我,一定帮忙玉成!”章顺马上变了脸色,凑上来谄媚地笑道。彡彡訁凊
“采购药材的事情稍侯再说!你们吃过饭先到半山坡那儿看看,究竟出了啥事情?”老张头听说老伙计一家出了事情,就放下来碗筷说道。
吃过早饭,章顺又约了骆驼寨十多个青壮年,众人穿着蓑衣、头戴斗笠深一脚、浅一脚踏着泥泞下了山坡,到了半山腰一道数丈深的沟堑前,只见一辆马车坠落在沟底,那匹拉车的老马也躺在沟底一动不动,已无生息。
在山道边沿不远的沟堑边上有两具满身泥淖的尸体,叶巽和阿波对视了一眼,正是秋山父子的遗体。
两人不由心中存疑,也不知田七和三宝到了哪里,阿波叶巽抓住沟堑上的灌木连续几个起落,已经到了沟底,走到散架的马车近前一看,只见马车里有一具满身鲜血的尸体,阿波近前仔细看了看说道:“这尸体是田七的,早已没了气息了!那么三宝人呐?”说完在沟堑底部四处探查,由于一大早就在下雨,沟堑底部也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两人在沟底观望的功夫,那章顺带着几个伸手敏捷的青年也攀着沟堑上的树木溜了下来,抹了抹面上的雨水说道:“两位可是好功夫!下雨天,山坡上十分湿滑,两位竟然如走平地,佩服佩服!”
章顺和几个村民围着马车里血肉模糊的尸体看了半天说道:“这人又是谁?咋会死在这马车里?他和秋山父子死法太过诡异,秋山叔家里昨晚又发了大火,咱们是不是要到官府报案?”
“顺子哥!要报案你去报案吧!建州府你又熟悉,我们没有出过二尺家门,可没胆子见那些官老爷?”
章顺只是顺口一说,他奔走于长白山深山密林和建州药材山货行间,见惯了世情百态!没有三分利,他可不愿沾一身骚,他就顺手推舟道:“秋山大叔爷俩一贯老实本分,与世无争,又无仇家,肯定是死于意外,黑天半夜在这里翻了车!,他家也没有亲顾,咱们同村老少爷们帮衬着把他后事料理了,也算积阴德!也图个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