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里海带着一众侍卫押着贾士芳去了狱神庙大狱,王定乾对雍正帝问道:“皇上,近日陛下是否少眠、头脑晕眩、手指颤抖,而且小腿有浮肿之状?”
苏培盛忙搀着雍正帝坐在丹房一张椅子上,雍正帝手指微颤,苏培盛俯下身子,撸起了皇上的裤脚,只见雍正小腿微肿,雍正帝伸出手去,用拇指轻轻按了一下小腿,小腿上就出现了一个凹陷手指印子。
王定乾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据《百草药经》讲,红汞剧毒,必要谨慎使用,它虽能提振精神,可对人身害处甚巨,皇上面部、下肢出现轻微浮肿,同时应伴有少眠、惊躁、腰酸背痛,这都是慢性红汞中毒之状,贫道只好对症下药,给皇上服用解毒汤剂!而既济丹要酌情调整配方后,才能给皇上炼出无害的丹药!”
雍正帝微微点头说:“王真人所言症状与朕身体病状并无二至,那就烦劳两位真人调整丹药配方,如有所需之物,请开具清单到大内置备
落霞笼罩着湖面,微风轻吹,完颜如玉倚在白玉栏杆上,眼神里一片怅惘,“爷爷,可怜的爹娘,女儿不会让你们枉死!我们一定为你们洗清这不白之冤!也许,就在今晚吧!”
她一时间心乱如麻,胡思乱想,她甚至想到自己被赤条条包裹着送到皇帝的龙榻上,刹那间不由一阵心慌意乱,口唇发干,不由地用力攥紧拳头:自己真的为了仇恨,把十多年清白女儿身献给一位年近花甲老头子吗?她眼前不由浮现出自己被那男人搂在怀里情景,不由地胸口一阵憋闷、抽搐,她倚在栏杆上开始干呕起来。
“如玉姑娘!你咋啦?身体不舒服吗?”从后背伸过一双修长柔荑轻轻抚在了她不断抽动的后背上。
如玉慌乱中回过头,迎面对上了一双明亮温柔的眸子,不知为何,感受到那双眸子里关切与柔情,她的心慢慢平静下来,轻启朱唇道:“静和姐姐!今日颠簸了一路,我身体略有不适!”
“不要紧!你身体并无大碍,不过有些劳神,我来给你按压一下就好!”静和轻轻按了按如玉的脉搏,然后轻轻按了按她背心大穴,如玉顿时感到身体舒泰很多,慢慢的平静下来以感激的目光看着静和轻轻道了声谢意,然后拉着静和坐在那池畔的长椅上。
“妹妹出身八旗,想必是受过武林名师指点吧?”静和笑吟吟地看着完颜如玉问道。
“静和姐姐!我虽生在八旗,家中男子都是精通骑射拳脚的,但我们闺阁女儿家却对舞刀弄枪毫无半点兴趣,也非我们女儿家所长,你说对吗?”完颜如玉看了一眼静和说道。
“那未必尽然!我们墨家就有不少女弟子修习医道、武道与丹道,女子修炼武道也属正常!”静和看了远远在一旁伺立的绮春园宫女轻声说道。
“姐姐修习过武道吗?姐姐医术过人,未想到还精通武道,真是了不起!”完颜如玉看着静和说道。
“内功、针灸和经络之道本就和武道互融互通,武道也是医道之基,以内功调理经脉强基固本本是医道最高境界,像五禽戏、太极养生功、少林易筋经都是以武入医的武道绝技!”静和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如玉,如玉听后话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妹妹好悟性,对我说得这些武林秘籍都似有所闻,妹妹定是家学渊博,家中必有博学多识之士!”静和对如玉夸赞道。
“我家祖父与父辈倒是好诗书文章,可惜他们都已过世了!逢此乱世,辛苦辗转奔波,人命如同草芥,为人甚是不易,说来凄惶难当,不提也罢!”如玉提到了家中人事不由双眸泪光莹然。
两人望着后湖的清风促膝而谈,不知不觉间到了夕阳西落,突然从碧桐书院方向远远来了位宫女朝着静和寻了过来,原来是住在同乐园里的李妃午膳后忽感身体身体不适,就差了宫中人来寻静和前去问诊,静和就辞别了如玉,跟着那名宫女远远去了,如玉看看天色渐渐晦暗不明,也就带了身边宫女回绮春园西偏殿歇息去了。
当晚,雍正帝批阅完朝臣转来的折子,又服下了王真人送来的汤剂,就早早上床安歇了!如玉初到绮春园,一夜间却翻来覆去心事难平,一直到敲过半夜子时更鼓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凌晨,雍正帝洗漱完毕用过早膳,只见图里海慌慌张张来报:“皇上!奴才有罪,昨日奴才带人讯问贾士芳,给他上了三遍大刑,那妖道拒不认罪,到了半夜,那贾士芳却口吐白沫七窍流血,抢救时已无力回天了!奴才无能,特来请罪!”
“啥!你们这些人拿着朝廷俸禄,就这样办事的?贾士芳身上毒药哪里来的?抓捕他时没有搜身吗?”雍正帝听了勃然大怒,面上煞然变色怒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