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青嘿嘿一笑:“你们这一说真让我茅塞顿开,是呀!监号犯人死了与我何干?我们一块进宫回皇上去!”说完快步走到宫门外,亮出腰牌,拉着阿波与巽儿就往广育宫走去。
乾隆帝下了早朝,用过早膳,正在审阅书案上堆了一尺多高的奏折,苏培盛带着军机大臣张廷玉走了进来,张廷玉穿着一声半旧的朝服,唇上灰白胡须在晨风中轻轻抖动。
张廷玉进了大殿,俯身给乾隆叩首,乾隆起身走到近前看着这位面容清矍的三朝老臣,微笑着扶起他说:“张爱卿,朕说过多少回了,你是三朝辅佐,偌大年纪还为大清尽力,以后见了朕就不要多礼了!”
张廷玉站起身来,恭谨地对乾隆说:“皇上,礼不可废,礼法如天,君臣之别就在于礼,臣不敢忘记圣人教诲、坏了大清礼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应尽为君之道,臣应尽为臣之道,父应尽为父之道,子应尽为子之道。五伦十义,君义为仁,臣义为忠,父义为慈,子义为孝,即君要做仁君,臣要做忠臣,父要做慈父,子要做孝子,推而至于夫妇兄弟朋友,也各行其道,此即五种人伦之义,也是朝廷体制,岂可由微臣一人而废!”
乾隆微微一笑:“张相不愧为三朝臣子楷模!你不辞辛劳署理军机,又担承辅政重责,可要在意身体呀!”
张廷玉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着乾隆帝说:“皇上初掌朝政,朝中人心初定,微臣受托与先帝担任顾命大臣,不敢稍有懈怠,唯恐负了先帝识人之明,只能以老弱残躯拼死效命皇上,以报答三代帝王眷顾之恩!”
乾隆微微一笑:“先帝在时就对朕说过,张相是位尽忠职守的忠臣,有你与庄亲王、果亲王与鄂相辅佐,朕身上虽担千斤重担也轻快了好多!方下早朝张相就匆忙赶来,可有紧要朝务吗?”
张廷玉用袖子擦了下额头细汉说:“皇上,这里有两份御史弹劾大理寺正卿贵和的折子,请皇上看一下!这贵和不尊朝廷法度,肆意欺辱朝中汉臣,玩法乱刑,大理寺下辖监号竟连续出现了朝廷重犯死亡案子,微臣请旨附议,将贵和革职问罪!”
乾隆帝看了一遍两道御史弹劾贵和折子,不敢置信地看着张居正问道:“刚刚收监桑金大喇嘛也死在了监号里?朕正要亲自提审哪?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乾隆说着突然抬头看到狼青三人正在殿外等待,忙对身侧的苏培盛道:“苏培盛,让狼青他们三人进来!”
狼青阿波与叶巽进了大殿给乾隆帝见过礼,乾隆帝指着旁侧的张廷玉对狼青道:“方才张相上奏提到,桑金又在监号里莫名死亡,这是真的吗?”
狼青刚忙上前,把手中桑金案呈给乾隆说:“皇上,臣一大早去提审桑金,才知那嫌犯桑金已死亡了两个时辰,这是大理寺仵作做的尸检案卷,死因是服毒死亡,前两日入监时,这桑金还一口咬定与墨家有仇,否认参与反叛朝廷,据臣了解,他昨晚间还吃了东西,突然半夜就毒发死了,他的死因有些蹊跷,臣想起来前些时日贾士芳也是在这所监牢中被人灭了口。皇上,这监牢看管大有问题呀?”
乾隆帝浏览了一遍桑金尸检报告,又看了一眼张廷玉:“张相,你草拟一道圣旨,大理寺正卿贵和不尊法度,失职乱法,速速革职查问!狼副将,你们三人去狱神庙监号,讯问相关值守管理人员,并且安排仵作对桑金剖尸查清死因,务必将这桩案子问个清楚!”说完接着对狼青三人说:“你们先行去吧!朕与张相另有要事相商。
叶巽与阿波狼青三人带着十名侍卫出了圆明园,一路打马疾奔到了狱神庙,进了狱神庙牢狱,找到了大理寺当值一位王主簿,拿出了乾隆帝手谕。
狼青道:“奉皇上谕旨,奉旨查问嫌犯桑金大喇嘛在监号里不明死因,大理寺正卿贵和收监革职查问!”说完对着身后三名侍卫挥了挥手,那三名侍卫手持圣旨就往后院去拘押贵和去了。
叶巽对王主簿道:“那桑金尸身在哪里?带我们去查验一下!”
那王主簿面色一变:“各位大人,那桑金经察验已死亡,贵和大人已命人把桑金尸身埋在了西山乱葬岗上!那去安葬的差人孙无病也该回来了!”
阿波面色一变,“你们手脚够麻利的呀!前脚刚死,你们后脚就给埋了!埋在何处?带我去看一看关押桑金的监号,然后跟我去把桑金尸体扒出来,重新验尸!”33�0�5qxs�0�2.�0�4�0�2m
狼青对身边一个侍卫道:“你们着人去盘问一下昨晚看管桑金的值守牢头、狱吏,看看桑金入狱后牢房内无纰漏与内外勾结!”
那王主薄道:“我先陪两位大人去监号里看一看!”叶巽与阿波点了点头,就跟着王主薄离开了大理寺正堂,出了大理寺到了不远处的大理寺监牢,大理寺这处监牢主要关押未审判定案的待讯人犯。
王主薄带着二人到了监牢,叫当值狱吏取了钥匙,打开监牢沉重的大门,众人穿过数十间散发着腥臊味的监房,最后到了最里端一间紧闭着铁皮大门的监号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