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突从怀中摸出两粒绿色药丸,一点沙通海脖颈,沙通海不禁一张口,阿波瞬间就把一粒药丸塞进了沙通海口中,沙通海禁不住咕噜一声把药丸吞进腹中,霎那间他感到口中泛起了一股呛人气味,他不禁双眼一红吼叫起来:“要杀就杀!你给我喂了啥玩意!”
阿波把鸦九剑缓缓入鞘,面上露出了神秘笑容:“我善观面相,你们兄弟在海上漂泊日久,杀孽过重,经常会感到腰酸背痛腿抽筋,所以你们兄弟都要吃一下本将军特制补气养血大补丸,这药贵着哪!一般人还买不起!”
阿波说话间已来到沙通天面前,捏住沙通天嘴巴使劲一捏,沙通天刚张开嘴,已被阿波塞进口中一颗腥臭药丸,沙通天顿时目瞪口呆,才知道自己这整船人已被对方拿捏的死死的,当下不禁心如死灰,在甲板上呆若木鸡,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
“马上给我下令!船发花鸟岛!咱们一起到花鸟岛吃烤獐子腿去!”叶巽面上微微一笑,墨剑入鞘,对着沙通天兄弟下令。
片刻后,数帆高挂,两船脱离,墨子号与海匪船一前一后,向着花鸟岛驶去。
“你不像朝廷官员!你是谁?你给我们吃了啥毒药?”沙通天沙通海跟屁虫似的跟着阿波跟到了底舱。
“本少爷是否朝廷官员关你屁事!你还打算向我行贿呀!我可告诉你,川西鸩王寨听说过吧?你们吃的可是正宗鸩王寨一等好货,它可很贵的!”阿波扫了沙氏兄弟一眼说道。
沙通天听了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如同见了鬼魅一般对阿波喊道:“你是鸩王寨巫医?你想干啥?你想杀就干脆杀了我,船上金银珠宝都是你的,船也是你的,折磨人算啥本事?”
沙通海在旁见状诧异的问道:“哥!你咋了?大丈夫顶天立地,死则死耳,咋吓成这个鬼样子?”
沙通天低头道:“他就是那擅使蛊毒的那鸩王寨里的巫医!他给咱服用了让你欲死不能、欲活不成的蛊毒!”
沙通海听了面如土色喃喃道:“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样狠毒?”
阿波冷冷看了沙通天兄弟一眼:“我的墨子号差点被你们用红夷大炮打沉了,你咋说我们无冤无仇!对待死敌,就是你死我活,你们肠穿肚烂而死也是死呀!就是死法不同而已!”沙通天兄弟听后脸上冷汗扑簌簌流了下来。
叶巽看着沙通天兄弟那可怜样儿后呵呵一乐:“师弟!你别吓唬他们兄弟!人被吓死以后肉就变酸发柴,就不可口了!”
沙通天听了翻了翻白眼,涨红脸皮挺胸说:“士可杀不可辱!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哪!我们兄弟已服从你们号令,你们却一再欺辱,我们兄弟也只有以死相拼,大家拼个你死我活!”
阿波讥诮地看了一眼沙通天:“你们还打算以死相拼呀!问题是你们有拼命的资本吗?我只要催发蛊毒,你们就会腹如刀绞,开始肠穿肚烂、求生不得、求死不成,不知道你们哥两个谁想先死?”
沙通天挺身而出道:“杀了我,放了我兄弟!”岂料沙通海也挺身而出道:“放了我大哥,取了我的性命!”
阿波听后击掌而赞:“你们真是兄友弟恭呀!争相赴死保全对方,真的好感动人呀!其实还有一个你们兄弟都能保命的法子,就是不知你们兄弟是否舍得出价购买解药!”
沙通天沙通海听了暗骂二人好损,兜了这么大圈子原来是在变相讲价呀,但心里却不由一阵狂喜,原来只要价钱合适还能讲个道道!沙通天立即抢先说道:“两位少侠!不瞒两位,这些年我们做些海上生意,金银珠宝还是赚了一些,还有各地田庄铺面,我们都愿意献给两位,只求两位饶过我们兄弟性命!”
阿波嘿嘿一乐道:“老沙你这样就不仁义了!你以为我们兄弟和你们海匪一样,整天驾着船只四处抢掠,我们是正经人懂不懂?你不要侮辱了我们兄弟的品格!”
沙通天心里暗自鄙夷不已:你们少给我假仁假义,我们出海掠夺为业,你们兄弟黑吃黑,吃相也不咋地!但沙通天却挤着笑容说:“两位大侠义薄云天,雅量高致!岂是我们兄弟能够相比!我们痴心妄想从两位手里买些救命丹药,黄金有价药无价,两位大侠济困救难、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阿波为难地挠了挠头道:“也对!我们墨家只准治病救人,不准无故杀人!你们用红夷大炮轰打我大船让我很生气,但却不能让你们死在我们手里!不过让我放了你们却实在有些不心甘情愿!”
沙通天兄弟闯荡江湖多年,如何看不清当前门道,又如何肯错过这保全性命的机会,就忙不迭地抱拳施礼道:“两位少侠原来是墨家弟子,是我们兄弟有眼不识泰山,请原谅我们兄弟冒失莽撞,两位少侠但有吩咐,我们兄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