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林队的话，萧向文觉得现在国内驭鬼者总部，应该是已经成立了，只不过还没有具体落实到每个城市一个负责人的制度。

这可能和目前灵异事件还没有大规模爆发有关。

或者现在总部人手有限，没有那么多驭鬼者来平均分配，只能集中在一起，像灭火队员一样，哪里爆发灵异事件就去哪里处理问题。

“普通人在面对它们的时候，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说完关于总部的猜想，林队忽然问了一句。

“它们更像是一段程序，只要被触发，就会根据既定的方法杀人。所以保持冷静，洞悉它们的杀人规律，可能是普通人唯一活命的机会。”

萧向文叹了口气，这个世界真的充满了绝望，普通人别说反抗了，挣扎一下都做不到。

“那么你呢？看你的样子，似乎有保命的手段。”

萧向文深深看了这个老刑警一眼，没想到只是通过和自己的短暂相处，就能察觉到这么多东西。

“鬼是杀不死的，能对付鬼的，只有鬼。”

萧向文说出了这个世界最核心的规则。

“所以想要在这地狱里活下去，就要想办法驾驭鬼，用鬼的力量来保护自己，而像我这样的人，一般被称为驭鬼者。”

“能告诉我，怎么成为一个驭鬼者吗？”

林队说这话时，表情很严肃，这让一旁的女警嘉怡有点好奇，为什么林队转变的会这么突然。

“成为驭鬼者，并不是什么好事，厉鬼进入身体，虽然能使用厉鬼的力量，但是那力量也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你，如果没有特殊机遇的话，最长活不过一年。

看见前面这些鬼了吗？他们生前可都是驭鬼者。”

萧向文的话让林队和嘉怡都忍不住抬头朝前看去，在他们的认知里，人死后才变会成鬼的，但是听萧向文的说法，似乎是要驭鬼者死后才能变成厉鬼。

“那么最初的厉鬼是怎么出现的？”

嘉怡忍不住问了出来，因为这和她的认知完全不一样。

“谁知道呢？总之驭鬼者就是一群可怜虫，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厉鬼一点点吞噬，最后也化身厉鬼。林队，这样你还想成为驭鬼者吗？”

萧向文说的全是实话，别看以前看书时，那些驭鬼者各个都是身怀绝技，但是就连杨间这个主角都有厉鬼复苏的困扰，就更别说别人了。

总部统计的，驭鬼者平均寿命就是半年到一年，那是有大量数据做依托的。

能在原著中出场的那些，都是属于有奇遇的幸运儿，真正的一般驭鬼者，在原著里都不配拥有名字。

“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想试试，不是为了当英雄，而是当了一辈子的警察，眼看着别人陷入危险，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很不好。”

林队说完，还不忘自嘲般的笑了笑。

“成为驭鬼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首先要找到一个还没有复苏的鬼就很难，更不要说顺利驾驭它了。”

萧向文其实挺佩服他的，林队说出刚才那番话时，他能感觉到那并不是骗人的，而是真的有感而发。

倒是一旁的女警嘉怡听完之后，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打起精神来吧，鬼公交又要靠站了。”

这次公交靠站的地方，是一片乱石岗，小路两边布满了人高的石头，有点喀斯特地貌的味道。

但是萧向文敢肯定这不是现实世界，因为那灰蒙蒙的天，还有四周永远弥漫着的灰色雾气，无不在告诉他，这就是地狱。